墙根下,草芽扎破泥土,娇嫩细弱。墙头上,野猫匍匐而进,盯着门楼上的一只春雀。
车夫和道士谈之色变,但李承却感觉不到任何恐怖,反倒觉得处处都透着静谧与祥和。
突然,“咣啷”的一下,一只茶杯倒扣了过来。
“别催了,再催,把你也当了!”
骤然,茶杯又无声无息的翻了回来。
他嘀咕一句,又看看座钟。
难道时间不对?
零点差一刻,昨天也是这个时候。
或是,月亮的位置不对?
抬头再看,风清月朗,比昨晚还要亮一些。
但看渣斗,安安静静,再看铜镜,同样没半点动静。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是法宝没错,但并非每一件气运之宝都能像昨天的缂锦一样,突然冒出点什么气机,再让自己吸进去。
他叹口气,又直起腰,正准备把罐子收起来,耳中传来“呜呀”的一声。
就如猫儿呢喃,又像是离着好远,似有似无,弱不可闻。
隐约间,好像还夹杂着一丝阴寒、恶毒的气息?
李承愕然不已,猛的抬起头。
月光如水,影影绰绰间,门楼的顶脊上伏着一只巴掌大的黑影。
双眼漆亮如星,身上散发着缕缕鬼气,凶狠阴戾。
这鬼玩意,竟然找到了这里?
突然,缂锦飘了起来,没有光,更没有什么煌煌正气,反倒散出几丝荒古的寒意。
霎时,鬼孩儿“呜呀”的几声,好像很是兴奋,“嗖”的一下就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