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性的味道,唐宁的额间挂着汗水,胸口还在因为刚刚的有氧运动而快速起伏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床下的男子十分清瘦,长相也不尽人意。
“你们这样多久了?”
唐宁的泪水瞬间盖满了双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这一次,姜往,你相信我好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唐宁的泪水滴落在灰色被褥上,姜往的视线也随之模糊。
“凭什么?自从我工作以来,你一直在家里面休息,我知道你怕累,我也不舍得你去辛苦劳作,你就这样体谅我?”
姜往的声音哽咽起来。
“你以为我之前不知道你在pua我吗?只是我不在意,不是你可以一直为所欲为。”
唐宁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
随后她皱起眉头,狠狠的剐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都怪你!明明说好来我家叙叙旧的,一直勾引我,你这是强奸!”
地上的男人抽了抽嘴角,一脸不耐烦的骂道:
“不是你非要我来?说你对象工作忙你饥渴难耐?不是你撅个大腚说要的?”
姜往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咆哮声在哽咽中颤抖。
“你怎么对得起我的日夜奔波?滚!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姜往用力的踹了脚床板,随后走向门外,唐宁依旧在不停的解释,只是解释的字眼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姜往越过捧花走到了楼道口,也不管地上的灰尘是否会弄脏衣服,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点上了一支烟。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因为唐宁的一句不喜欢烟味,自己就养成了在楼道抽烟的习惯,还真是讽刺啊。
一个肤色雀黑的和尚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口中的字眼充满佛性。
“登山阶梯过河船舟,驱愚慧灯险隘坦途…”
这些字眼似乎能够静心,姜往躁动的情绪平缓了许多,他抬头打量着和尚。
这个和尚的穿着与姜往见过的和尚有些不同,他的僧衣比较鲜艳,袈裟是由许多黄色布条缝制而成,他的手中拿着一口铜色的小碗。
这是雪区的和尚,姜往的父亲十分痴迷藏传佛教,还总是替姜往求法器,姜往手腕上的鸡血藤手环就是其一。
姜往有些疑惑,本应在雪区的和尚怎么来居民楼里面了?
和尚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到姜往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姜往。
姜往有些不解,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师傅有什么事吗?”
和尚将小碗举至姜往的面前,他的口音十分浓重。
“施主,我想乞点斋饭。”
化斋怎么化16楼来了?底下的人都不愿意给吗?
姜往想了想当今世道的淡漠人心,倒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家里有些家事,要是师傅有时间可以等等。”
和尚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姜往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了一面精致的红色小鼓,约莫碗口大小。
“多谢施主,这面小鼓可以了却施主的心中事,也算是为贫僧积德了。”
他说着便开始拍打手中的小鼓,小鼓的声音十分沉闷。
姜往有些不解和尚的话语,但是那奇怪的鼓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咚,咚咚,咚。
鼓声时而荡气回肠,时而悲愤填膺,姜往的心情也随着鼓声的变动而变化。
咚,咚咚,咚。
姜往的胳膊也随着鼓声的节奏而有力的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