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勉强挤出笑容:“没关系的,您请继续。”
她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却被男人的声音叫住了脚步。
“虞小姐讨厌我?”
虞婉望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舌头几乎打结。
“不是的,我怕打扰到您。”
“怎么会?”霍楚宴眼中满是不解,然后说:“应该离开的是我,是我在这里抽烟。”
虞婉不想让他离开,于是硬着头皮重新坐回木椅。
“打扰了。”
霍楚宴礼貌地点点头作为回应。
谁知道她刚坐下,那边的人就熄灭了烟,静静地看起了雨。
虞婉心中又是一阵起伏,手指在裙子上不自觉地蜷曲起来。
如果要给所有的名流贵族按地位排个序,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看其住所在什么地方。
中环和上下水巷相互争艳。
但是在半山别墅区的面前也只能算自惭形秽。
被称为半山,是因为它的上面还有一个山顶。
——那是再多的钱也难以进入的领域。
霍楚宴在三十岁前被称为霍生,是因为他的出生在顶级圈子内。
而三十岁以后他依然是霍生,原因是他手段强硬、行事雷厉风行,同时又极富修养,让人不得不敬佩。
虞婉曾听说过一种说法。
真正的富豪与普通人之中有着天生的鸿沟。
哪怕抛开财富不论,光凭言谈举止和内在修养,也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霍楚宴正是这样的人。
不同于魏司泽那种表面上装出尊重实则内心轻蔑的玩味态度,霍楚宴的修养是由内而外散发的。
就像他刚刚掐灭的那支烟一样。
他绝不会做出让人感到为难的事情。
他是一个真正温文尔雅、贵重非凡的人。
虞婉心想……
雨线编织成一幅帘幕,雨雾朦胧,心头的思绪开始荡漾,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影上。
我注意到他肩头微微的湿润。
内心的挣扎持续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声呼唤出他的名字。
“霍先生。”
霍楚宴侧过脸来。
“坐这里吧。”虞婉缓缓开口:“雨有些凉了。”
霍楚宴望了望眼前斜斜洒落的雨丝,又瞅了瞅她旁边空着的木椅,无奈地笑了笑:
“打扰了。”
两人并肩坐下,虞婉表面平静,内心却在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她正盘算着找机会抽身离开,突然一股冷风袭来,一件西装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霍楚宴用那温润悦耳的粤语低声说:“夜里凉了。”
外套上淡淡的酒香不经意间窜入鼻尖,虞婉恍若隔世,想起多年前他为自己披上的那件外衣。
不久,霍楚宴站起身,朝她点头示意准备离开,转身的瞬间又被虞婉叫住了。
“霍先生。”
霍楚宴转回来。
“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