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青依旧早起,下意识想着今天去冯家学习时,要给女师父带点什么惊喜,毕竟人家昨天帮了大忙,忽然间回过神。
童生试的内容,人家昨天教完啦,接下来一段时间到府试,都是在家复习,准备迎接府试。
修炼“鹤唳”十分耗神,徐青夜里睡得很饱。
大约是知晓了夜里奇怪声音的来历,神魂做好预警,他晚上睡得格外踏实,再没被梧桐老树的呼吸吵醒过。
借着早起的精神头,徐青先是用“鹤唳”锻炼脊椎。
这是一种如龙的伸缩运动,最关键的一点是,每次收功时,重心要落到脊椎上去。
如同道家所谓的搬运周天。
没有最后这一步,脊椎的锻炼形不成完整的周天,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若是有人在旁观察,会发现徐青的后背不断耸动,双手的姿势,好似要擒住一条大龙。
啪!
一个周天搬运完毕,徐青凭借神魂之力,精准控制身体的重心,落在尾椎上,脊椎骨宛如一条蛇,缓慢悠闲地推下去,浑身发热,许多热气冒出。
但毛孔紧闭,牢牢锁住这些热气。
随即感受到体内受到热气的鼓动,膨胀起来。
他紧守心神,热气不断压缩,到了小腹处。
意守丹田,炼精化气!
最后热气变得更加精纯,再散入四肢百骸,其中一股,冲入脑门太阳穴,微微鼓胀,一时间神清气爽。
修炼“鹤唳”耗神,又在最后一股热气的滋养下,精神的疲乏消退不少,反而有种农夫收获的满足和喜悦。
“无论读书,还是练武,皆如老农种田。见到了结果,再大的苦累都值得。”徐青舒缓身体,拍了拍旁边的梧桐老树。
枝叶颤颤地动,恍若在赞成徐青的话。
练完功之后,徐青照样饥肠辘辘。
他已经提醒过婶娘,早上要给他备足伙食。
徐青算好时间,婶娘那边已经准备好,过去用餐。
这大快朵颐已经持续几日,周氏看得一愣一愣,小声道:“青哥儿,你没身体不舒服吧,每天吃这么多。”
徐青只好解释了一遍,他现在身体正在发育,练武又到了关键时刻,确实耗费大。
周氏有些愁眉苦脸:“鸡场那边还没进项,你这个吃法,加上你叔父最近迎来送往,咱们家剩的钱,坚持不了多久。”
徐青:“婶娘,这二十两银子,你先拿去对付着。”
钱是李典史原本给徐青用来娶媳妇的老婆本,现在徐青取中县试案首,有当家做主的架势,所以李典史将钱给了徐青自己处理。
周氏知道这笔钱,没收,说道:“我不是怕你吃,就是担心这日子,现在还是入不敷出,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徐青:“婶婶,咱们家现在还剩多少钱。”
周氏:“先前你叔父上任,收了一大笔礼金。不过迎来送往,加上家里的开销,以及最近搬进这宅子,总计花了一大半。现在手里,还剩大约二十两银子。”
徐青心想:“难怪婶婶着急了。”
他这个吃法,加上家里本来的开销,确实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鸡场的效益,起码等他院试过后,才稍微能见到一些成果。
他现在主要精力还是在科考和练武上,家里的事,确实顾忌不了多少。周氏是个妇道人家,操持家务,眼见得入不敷出,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但临近府试,着实不宜横生枝节。
徐青劝道:“婶婶,你且宽心,等我过了府试,再找个进项。”说着,他又话锋一转,“说不得,叔父运气好,过几日接个争家产的大案子,便有了进项。”
衙门最喜欢大户人家争家产的案子,时间越长,吃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