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袍老者衣诀飘飘，正在衡量着信息。

卫华的话显然打断了他原本的布置。

“孩子，你来神庙是为了什么？”

“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吗？”卫华甚觉好笑道，他可没打算立即进来。

当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一位神庙使者也已经下山，并且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五竹的钎下魂。

自此的神庙，俨然空中楼阁，再也管触不到人世间的变化。

所以毫无疑问需要新鲜血液融入，继续为神庙办事，督管人间。古袍老者的目的也就相应地不言而喻。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不用再聊所谓的神仙话糊弄人了吧。”卫华继续说道，他没有摸索到任何机关密道，转而从古袍老者身上套话。

古袍老者沉默下来，躯体飘飘浮空，像是在数据库里搜索合适的应对话，随后温和道：

“孩子，成为神庙使者，维护人世间的平衡，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从不认为自己能听命于谁，相较于此，我更喜欢与人做平等互惠的交易。”

卫华摇摇头，看着全息投影造出来的老神仙，背后定然有智能中枢在控制，只是几十万年过去，所谓的高科技系统貌似也渐将陷入无路可退的停滞状态。

通过言行的识别，智能系统确定面前人是来自几十万年前的旧人类，对此，它做不了任何解答疑惑的举动，唯有换着旧人类乐意的直接语言方式。

“孩子，神庙乐于与你做这个交易。”古袍老者再次开口，笼罩在衣诀上的光亮黯淡了许多，再不像以往面向世人高高在上的神态。

“我们有千万年间使者采集所集成的最符合当世人身心素质的功法秘籍，能助你迅速提升实力。”

“除此之外，也不乏你所认识的高科技武器，用以防身需要。”

“而这一切的赠予，只有一个要求。”

神庙趋于破败，不再向以前，能够成群结队派出观察世间的使者。

而在最后一位使者南下之际，神庙已然成为空壳，理性的妥协是智能系统能做出的最后结果。

“还请你不要试图做出颠覆世间当前进程的举动。另外，除去那个女人，人世间还有叛逃者存在，消灭他，维持住和谐的进程。”

……

……

两月后。

北齐边境的北天门关城楼上，为数不多的兵将按例执勤。

冷风嗖嗖，兵将们大都打着哆嗦，将冷冰冰的军械放置一边，围拢在火盆旁聚众取暖。

“你们说，都已经三个月过去了，长宁侯府中的那些人还回得来吗？”有兵士闲聊带起话题。

北天门关自古以来便是荒野之地，关外大片白雪皑皑，了无人烟。

三月前他们看着长宁侯府一行人离开关口的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着死人。

另一名兵士忍不住嗤了声，道：“还想回来？出了天门关便是无底深渊，想熬过冰天雪地的严寒，做梦吧。”

“也不知长宁侯家的公子是怎么想的，寻这种死法。”

“谁知道呢，没准是皇帝陛下暗地逼人家去的也说不定，毕竟一个流连烟花巷所的浪荡公子爷，平白无故换性子去豁命，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