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陆晨道：“不清楚，估计感情上出问题了吧。”

狄冥点点头，若有所思：“话说你们今天去哪儿了，怎么一回来身上还带着点，东西。”

闻言陆晨忽然紧张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狄冥却将他拽近了过来，面上神色好像是在仔细观察，虽然眼睛依旧还是眯着的：“若老夫的判断无误，有人在你们身上留下了点标记，用的是灵能，缉捕定位所用，没看出是哪个组织的，应该是个人开发的技能。”

听他这么一说，陆晨警觉地开启感知，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全身，却没能发现什么异常：“你这，怎么看出来的？”

狄冥则一脸骄傲：“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老夫的眼睛，可是个不同寻常的玩意儿。不过你这感知技虽然稚嫩了些，倒也有点特色，很熟悉啊。对你一个九级灵能的来说，算得上很珍贵了，这世道，没个组织撑腰，很难弄到个像样技能的。”

陆晨惊讶：“这你也看得出来！”

狄冥道：“当然，莫要小瞧了老夫诶。唉，你这灵能驱动的技能，以前倒也用过类似的，若不嫌弃，老夫倒可帮你改进一下这个技能。”

陆晨道：“可以啊，麻烦您老了。”

狄冥道：“来，坐下。”

陆晨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听姚陌说，您好像没有灵能啊。”

狄冥走到椅子后面，自己摆弄起来：“嗯，很久以前还是个觉醒者，老了，受了伤，跟你一样，残疾了，大部分灵力都散了。来，坐直，注意力集中。”

陆晨闻言正襟危坐，听到身后传来机械声音，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按在了自己脑袋两边，是狄冥的双手，但佩戴上了臃肿的机械手套，按在脑袋上，像是给陆晨戴了层头盔。之后陆晨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袋，是一些很细很细的线。狄冥开口道：“来，试着开启感知。”

陆晨心念一动，视野便蒙上一层滤镜，可以将灵能以雾气状态显现在眼中。那些个细线开始移动，拖拽肌肉，似乎有牵引灵能的功效，连同整个身躯的灵能也一并跟着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感觉，与被那个假七七操纵身体的时候很相似。

眼睛中的雾气随着细丝的拧动开始凝结，就像调整视距一样，到一定程度，变为固体，再然后，滤镜消散，凝固的雾也从视野中消失。但是陆晨能看见，虽然视野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他能感觉到，只要睁着眼睛，便能察觉到灵能存在，即使是没有灵能的生物，他也能一并感觉到了，很清晰，但很累。

狄冥道：“好好感受，记住运作技巧，这跟一级级升上去带来的强化程度不同，眼睛传给大脑的数据量突然之间暴增，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习惯之后可以一直保持，当个被动。”

脑子里的细线渐渐放松，缓缓抽回，狄冥将手拿开：“行了。”

陆晨恢复操控权，试着自己驱动，倒是很熟练的样子：“果然，要一直保持的话是有点费力。”回头看了眼狄冥，他正在将机械手套卸下：“很难想象刚刚那种事，是不用灵能就可以办到的。”

狄冥呵呵一笑：“老夫自己虽然已是个废人了，不过这些个物件啊，当年已与我建立了链接，如今还残留着些灵能，老夫倒可驱使一二。”

陆晨有些惊愕：“那您的眼睛，也是物件？”

狄冥道：“这可是老夫原生的，当年师傅，唉，跟你说这些事干嘛，反正咱主修的就是这眼睛的事，如今倒幸存了，被动还在，不敢关，怕一关就再开不了了。”狄冥似乎想起了些往事，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又说道：“老夫常年闭着眼，也是因为怕把这眼睛残留的部分灵能也消耗完了，别见怪。”

陆晨听完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回了一声：“哦。”

不管怎样，技能升级是件高兴的事，大约过了一会儿才从这份喜悦中挣脱了出来，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标记，慌忙查看，果然在肩膀上看到了异常的绿色图案，像是树根一样缠绕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