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将司雅嫣发疯一事告诉了独孤慕语,但是独孤慕语的表现却不似他们想象的一般开心。一旁的小弟子仰起头问定光:“为何小姐不开心?”
定光摸摸他的头低声道:“小姐素来不喜笑,自从大小姐走后我也鲜少见过小姐一展笑颜。”
那小弟子似懂未懂地摸摸脑袋,他没有娘亲,他不知道有娘亲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娘亲后会不开心。
定光恍然想起了什么道:“小姐,我头次扮鬼时就发现外头有人,那人就不声不响地站在外头。我与文士都是乔装了的,想着就是被人瞧着也无碍,到底只是要逼疯司雅嫣罢了。”
“哦竟有这等事。”独孤慕语眸子问道。
定光从容地答道:“今夜那人果然又出现了,这时属下看分明了,那人就是司雅嫣的贴身婢子。也是个怪事,那婢子为何不出声就在那看着呢?”
月儿?司雅嫣身边的受气虫,虽说她在府里时那婢子没有做过什么。但是,独孤慕语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寒意,冷声道:“是个怪事,我不管她是何居心。速速要解决了这个漏网之鱼,定光,做得利落些。”
“是!”定光利落地答道。
独孤慕语的目光转到一旁的小人身上,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陶偶,放到小小人儿手里:“拿去玩吧!”又命思召拿出一袋金豆子递给定光,定光推辞着说不要。
独孤慕语摸摸那小弟子的头轻笑道:“你拿着这钱带文士去吃些什么或买些什么都好,这几日你们累坏了。”
定光收下那钱,拱拱手道:“属下告退。”说着他便挽住文士的小手道:“我们走吧!”
走出独孤慕语的屋子大老远文士才悄悄地附到定光耳边说道:“我方才看见小姐笑了,小姐笑起来真好看。”
定光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一会想吃什么?”
那小弟子认真地思考一番后才启唇道:“我要吃糖葫芦,烧鸡,肉包子”听完他这番诉求时定光已是满头黑线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两日,左相府二小姐疯了一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哦疯了?真疯装疯?”魏文琰听到这一消息时疑惑地挑起眉头。
“据我们安插在左相府的人说,该是真疯。且她当着左相与诸位大臣之面,说出司岳是由于吃了她下毒给司慕语的点心才死一事。”云起说道。
魏文琰满意地扬起唇:“如此甚好,你去请太子来一趟,就说有关司慕语清白一事。”
云起拱手道:“是”
果然不到一会功夫魏文初便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他的小院,未坐下便滔滔不绝地说道:“本王听说司雅嫣那毒妇疯了,七弟可是有了什么对策可以还语儿请白?”
云起将司雅嫣发疯后亲口说出真相一事告知他,魏文初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怒道:“本王就知道语儿是被冤枉的,她这毒妇居然杀死亲弟还嫁祸给语儿。是可忍熟不可忍。”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问魏文琰:“依七弟之意我们该如何做?”
魏文琰扬起唇道:“我们要去左相府走一趟了!”
魏文初不解地看着他,他附耳到魏文初耳边将所计划之事说与他听。他拍着大腿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奴才见过太子,穆亲王!”门口的奴才拦住他二人的去路。
魏文初板起脸来“怎么,如今连本王与穆亲王都进不得这相府了吗!”
那几个奴才纷纷跪到地上:“奴才不敢,只是相爷吩咐过,这几日不见客!”
魏文初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奴才,怒道:“狗奴才,去将左相给本王叫出来!”
那奴才忙连滚带爬地跑进相府,不出半刻的功夫司宇宗那厮就赔着笑脸从府内走出来,笑道:“这些狗奴才不懂事怠慢了太子,穆亲王。您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与这些奴才计较才好。”
魏文初与魏文琰皆不用正眼看他,他忙笑道:“太子,穆亲王,里面请!”
司宇宗那架势是要将他们往书房引,魏文初摆手道:“本王听说司雅嫣疯了?”
司宇宗脸上的笑凝固起来,尴尬地正要解释。魏文初却启唇道:“无碍,好歹本王与她夫妻一场,本王此行特地是来看望她的。”
司宇宗这才启唇道:“既然太子有心,老臣也不好拂了太子的好意。”说罢便在前引路道:“只是她这发起狂来十分可怕,二位殿下一会要小心些才好。”
到了府内一处偏僻的厢房,司宇宗命守门的家仆打开锁。指了指蹲在角落峰头垢面的司雅嫣道:“那便是了。”
魏文初朝他摆摆手,司宇宗便识趣地退到一侧。
踏入门后魏文琰将门关了起来,只见魏文初沉声道:“司雅嫣,本王来看你来了。”
司雅嫣一听这声音便抬起头来,蓬头垢面的,脸上也有许多的伤痕。她欣喜若狂地站起身,将手伸向他道:“太子,你是来接臣妾回去的吗?”
“我是来索你的命的!”魏文初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那司雅嫣一听他这话又发起狂来,一直缩到角落里,嚷嚷道:“走开,你们走开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魏文初这时又启唇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