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如此的绝情,不留一丝的余地。魏文初怔怔地呆立着,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远远便唤着他。
“文初哥哥。”
不用看魏文初都猜得到是谁,司雅嫣欢脱地奔来揽住他的手臂,笑魇如花地道“今日风雪刚歇,阳光明媚,我就知道文初哥哥会来寻嫣儿的。”
魏文初推开她粘过来的身子,恹恹地说道:“本王府中还有事,就不陪表妹了,告辞。”
“哼!”看着魏文初离去的身影,司雅嫣气得直蹬脚。转眼看到远处一袭素衣的司慕语,便勾着嘴角阴阴地笑:“这讨厌鬼何时回来了,看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司雅嫣冲着前方的司慕语喊道“野孩子站住!”司慕语不搭理她,仍是往前走去。司雅嫣气急地跑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恶狠狠地到:“你这个没娘的野孩子,你是聋了吗。”
司雅嫣看到远处正走来的司宇宗嘴角噙着暗暗的笑意,突然上前紧紧地拉住司慕语的手,司慕语自然是十分厌恶地甩开她。岂料司雅嫣竟这般不受力,竟直直往那湖中跌了下去。
看到此刻在水中扑腾的司雅嫣,她奶娘即刻大声叫嚷起来:“大小姐你为何将我家小姐推入湖中,天寒地坼的,你莫不是想冻死我们小姐。”
司宇宗闻声快步走过来,看着湖里已经无力的扑腾即将要沉入湖底的司雅嫣焦急地道:“还不把二小姐捞起来。”
数九寒天的司雅嫣本就穿得多,如今落了水,费了一番功夫才捞起来。司雅嫣抖得跟筛子一样便往司宇宗怀里钻:“父亲,大姐好狠的心,居然将女儿推入湖中,父亲要为女儿做主。”
“你为何如此狠毒。”司宇宗厉声呵斥司慕语,轻风正欲解释。
司慕语却径直地朝司宇宗走来,一把将司宇宗怀中的司雅嫣拉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是说我推你入湖吗,那我便推给你的丞相父亲看看,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话落她便使尽全力把司雅嫣推入湖中,“哗”的一声,平静无波的水面顿时涌起大朵的水花。
“你”司宇宗气结地指着她。此刻的司雅嫣在湖中扑腾着嚷道:“父亲救我,救我。”
看着湖中跟落水鸡一样的司雅嫣,司雅嫣露出不察痕迹的笑,腹诽道:野孩子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窗外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当天晚上那魏公主和司宇宗便大驾光临瑾瑜居,该来的还是来了。门扉打开席卷了一地的冷风,星星点点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到了烛火上,瞬间消失无踪。
司慕语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藤椅上翻着阴符经,正好看到那句: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这世间多的是贪得无厌的人,野心膨胀吞食的不只别人,更是自身。
“咳咳”司宇宗拍了拍书桌沉道:“慕语,跪下。”
司慕语抬眼看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入手中的书上。这时魏长宁倒站不住了:“你这孩子好没礼貌,你将嫣儿推入湖中,如今一直高烧不退,你竟丝毫无悔过之意。”
司慕语合上书起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公主该责怪你身边的男人才是。”
顿了片刻后她勾起唇角,眼底闪着阴冷的笑意:“这司雅嫣竟只是高烧,我以为会冻死她呢!”
听及此话司宇宗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呵斥道:“看来今日我不给你一些教训你就翻了天了,陈德雄,取鞭来。”
一股冷风将大开的门扉卷了回去,两扇门扉“砰”地一声撞到了一起。屋内的寒意更甚,司慕语倔傲地扬起下颌,双眸冷冷地看着司宇宗,并无丝毫畏惧和躲藏之意。
司宇宗心中怒火更甚,便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往司慕语背上抽。预想中的疼痛竟没有,司慕语一看才知,原是轻风以手接住了鞭子。
司宇宗见状命人将轻风绑了起来:“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护不了你这个逆子。”话落便又挥下一鞭,毫不留情地落在司慕语的背上,她的素裙即刻晕出一条骇人的红痕,直蔓延到腰部。
“小姐!小姐还是个孩子,你就往死里打,司宇宗你这个恃强凌弱的龌龊小人。”轻风挣扎着将押着她的两个府兵踢到在地。
“聒噪”司宇宗嫌恶地吐出两字,即刻示意陈德雄将轻风打晕在地。
此时的瑾瑜居寂静地只听到司宇宗喘着粗气的声音,和凌厉的鞭打声。一鞭又一鞭落下,背上火辣地痛感疼得她头皮发麻,却终是一声不吭地站着。
素白的长裙上布满了交错的血迹,苍白的脸上更是沁着满满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