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骡子和马干什么?”
“这些牲口老贵了,吃的又多......”
张小庆暂时压住性子,继续说:“第二件买卖,大家等下吃完饭,把个人东西收拾一下,三日后都搬到城外老房子住一段时间,这里只留林婶子、杨叔、陈伯......”
“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搬呀?”一听要搬离安乐窝,很多人不乐意,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说你们还想不想赚钱啦?先听我说完,等下解释,不想赚钱的现在可以回去睡觉。”张小庆双手抱胸,冷冷盯着对方。
他今年不过十七八岁,院子里有几个比他还大的少年。为在城内盖起这排房子,他拉来几个说会木工的家伙入伙,结果做工不太满意,双方闹出点矛盾,矛盾在此刻再次爆发。
陈伯用手指点着他们,为张小庆帮腔:“我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问那么多干嘛,小庆什么时候让你们吃过亏,别忘了半年前,你们是怎么住进这木屋的?”
“这次会来很多江湖人士,买骡子和马匹是卖给他们或者出租的。”张小庆原本想把事情安排完,赶回县衙办差,县衙只给了他们半个时辰吃饭时间,这时不得不先解释一番。
“让大家搬出去,是因为我打算把这里收拾一下,改造成一个客栈,林婶留下来打扫房屋、浆洗被子,陈伯留下做饭、提供茶水,杨叔留下看守骡子马匹,兼顾守夜。”
“还要买新的被褥、茶杯,烧点烤火的木炭,到城外弄点干草回来喂牲口。我等下还要赶回县衙去,其他这些活怎么分工,你们自己决定,由陈伯负责监督,有事到县衙找我。”言罢,张小庆丢下众人,走向厨房。
“这些房子倒是不破旧,就是那些江湖人士来住,会不会觉得有点寒碜,要是到时没人来住,买新被子就浪费了。”
陈伯走到厨房说出自己的顾虑,他对张庆的分工安排觉得非常合理。
小六子读过几年私塾,为人勤快诚信,由他掌钱最合适;杨叔是这里唯一中年成熟的汉子,虽然腿瘸,但是社会经验丰富,张黑子本是到处跑晒黑的货郎,只有他们购买牲口才放心。
杨叔和林婶是夫妻要照顾两个孩子,必须留下;自己只有一点厨艺还算令人称道;至于剩余几个眼高手低的少年,正处于叛逆期,对张小庆的安排总会挑出一些刺儿来。
张小庆知道陈伯一向是支持自己的,这个意见纯粹是善意提醒,这次投资这么大,他的棺材本全投进来,大家心里都没底。但是想到那个绝对震惊天下的刺杀,那丝担心便烟消云散。
喝光碗里稀米汤,舒出一口气,张小庆坚定地说:“买牲口和住宿的客人由我解决,记得把胡瞎子也安排到城外去住。”说完,从厨房顺走一盘椒盐花生米打包,骑上毛驴,赶往县衙。
看着张小庆匆匆离去的背影,陈伯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少年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太不容易了,希望一切顺利。
老毛驴已经骑行多年,不用张小庆在迷雾中辨认方向,返回的县衙,它闭着眼睛便能到达。
待到张小庆再次回到县衙门口,天才朦胧微微亮,但这里已经开始人头攒动,看来即将震惊天下的消息,已经开始传播:神机山庄庄主兼武林副盟主萧万山,在昨晚元宵之夜,被刺杀在万安县朱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