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元恺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武力,从一开始就将黑衣人给震住了,同时也增强了自己卫队的战力。虽然对方人多,但此时已经溃不成军,毫无战斗力,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被赵元恺的卫队如砍草芥一般,砍杀于马下。而张茂和乔千石一看赵元恺的功力,不由从内心里仰望高山一般,难怪年纪轻轻就得皇上如此器重,不论是智谋还是武力都是如此惊人。如果一开始的好感是因为官职或者皇命,现在是真的从内心里发出的钦佩。
那魁梧的黑衣人一看大势已去,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此时为时已晚,到处都是砍杀声,哀嚎声,血流遍地。除了魁梧黑衣人身边的几个人外,距离远一点的黑衣人,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就在黑衣人刚下达完撤退的命令后,他身边的黑衣人便纷纷坠下马来,还没有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赵元恺拿住,还没有出声,便被赵元恺的手刀劈晕,扔下马去。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几乎是一边倒,赵元恺让他的卫队继续砍杀,自己如同提小鸡一般将那魁梧的黑衣人和刚才宣读圣旨的黑衣首领捆在了一起。自己席地而坐,尽可能离子丂的马车近一些,以保证子丂的安全。刚才为了制敌,自己远离了子丂,现在想想,难免有些后怕。而在子丂马车的周围是车夫用驼物资的马车围起来的保护圈,而车夫们却在车下做着守卫的工作。看到连车夫都如此忠心,赵元恺感到了欣慰,同时也暗暗记在心里。子丂从车缝里看到赵元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想要下车,却被赵元恺阻止了。
战马嘶嘶,片片黄叶随着秋风旋转,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最终都要落入地上,深埋土中。张茂和乔千石各率领着自己的卫队凯旋而归,除了轻伤两人外,没有任何损失。而对方除了后面逃跑及时的几十人外,几百人都和这落叶一般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尸首慢慢流淌,相互交融,慢慢渗透入这带着秋季凉爽的土地。而倒下的尸体横七竖八,躺着的,趴着的,斜着的,这就是战场,不过这还不是真正的战场,只能说一次小小的插曲,离着几十万上百万投入的真正的战场,还差得远。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敌人,刚才一个个还是鲜活的生命,而转眼之间就被屠杀在这里,这也是战争的残酷。
“大人,没有全部歼灭,让敌人跑了几十人,歼灭了几百人,收获了几百匹战马,我们这边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只有两个兄弟受伤了,好在伤得不重。不过对方自称是皇上派来的,也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属下担心大人可能被小人陷害了,大人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张茂躬身对着赵元恺,双手拱手说道。
“不用担心,刚才的人不是皇上派来的,他们传的也是假圣旨。这些从他们的身份装扮以及我出门前与皇上的约定,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是假的。如果真的是皇上的圣旨,我们这样做与造反有什么区别?先给受伤的兄弟疗伤。倒是这两人,应该就是这队人的首领。吩咐下去,立即赶路,向黔州府出发。”赵元恺回应张茂道,眼光带着一股萧萧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这次对方给自己这不知名的打击,让赵元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纸条上说的人和事并没有出现,但是并不代表不会出现。与其在此等待,还不如主动出击。同时心里也对李治让自己带这么多人跑一大圈,就为了这一件小事,而产生疑问。就像他前面想过的那样,这一点小事,李治也知道自己的功夫,为何不让自己简装而行,而要如此大张旗鼓?特别是还带了一个不会功夫,无法自保的子丂。假如是自己一个人不仅办事好办,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危险。
想到此处,赵元恺觉得是时候打开李治的密旨了,因为自己还不知道这密旨上写的是什么,有什么用呢。
李治在御书房收到了西征军的捷报,没有很兴奋,但是也没有生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窦公公一眼。窦公公向前一步,躬身道:“依老奴所见,不如给王文度写一道密旨,让他伺机有所作为。”
“好,但是要告诉他,不可明着将这密旨让他人看到,也不可告诉他人,一切要在暗中进行,要保证我军将士不得有所人为的损失。不然不要说朝中大臣这一关过不去,就算朕也饶不了他,记住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