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想着,抬步刚走了两步,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这一瞬间,我几乎是吓得魂魄都要离体了。
难不成刚刚高月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才好抓住我吗?
我几乎是浑身僵硬。
该怎么办?难道回过头和他们鱼死网破吗?
身后一直没人说话,而那放在我肩上的手,我也一直没敢去看,我不住的在咽口水,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咬了咬牙,转过身去。
那一瞬间,我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随后额头一阵剧痛,我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我晕厥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很短很短的梦,虽然短,但是却格外的残忍。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村庄,这里的人们淳朴热情,生活得很幸福,可突然之间黑幕降临,当世界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满地被分解的尸体,新鲜的血液被那种人大口大口的吞进咽喉,她们有着尖尖的獠牙,血红色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几个小时前还在与自己,载歌载舞的人,就好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舔着自己尖锐的爪子,随时可能扑上前去将对方撕个粉碎。
我站在整个村庄的最高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一直保持清醒,绝望的看着那群疯了的人朝我露出一个犹如兽类一般的笑容,慢慢的爬了上来。
然后,我醒了。
入眼的是一个映着淡淡火光的山洞,第一反应便是侧过脑袋去看向我疼痛的右手。
我的手腕处被割了一刀,不算很深的口子,也没有割到静脉动脉,可是血却源源不断的往下流,几乎快滴满那个格外大的海碗。
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失,是怎样的感觉呢?
以前我一直在想这样的事情,甚至在年少时还曾试想过割伤手腕亲身实践,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做,否则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
而现在,我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很痛苦,很煎熬,就像是死神告诉你晚上12点会准时来取你性命,而你在这之前一直默默的忍受着这种煎熬,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接近午夜12点,死神缓缓出现在你的面前,绑住你的双手双脚,慢慢的消耗你的生命,让你看着自己死亡。
这远比一刀杀了要折磨人一百倍。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害怕的几乎要落泪,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或许还能够称之为人吧!
她有着黑色的长发,可是那头发却格外的油腻,黯淡无光,枯燥,凌乱,干燥的皮肤,几乎瘦成皮包骨的脸颊上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渗人。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我的手腕,从中呈现出疯狂,直到血盛满了整个海碗,她终于迫不及待的将我的血灌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吞咽,发出满足的声音。
我看着,几乎要吐出来了。
还没有浪费我的血,将最后一滴喝干之后还特意舔了一遍,直到将碗里全部舔干净之后才又咽下一口口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兴奋了。
这种,兴奋还真是有够变态的!
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着她眼中越烧越烈的疯狂,而我被绑住了手脚根本反抗不了,就只能任人宰割。
难道我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我哭丧着一张脸,“你…你不会是想吸干我的血吧?”
她依然没回答,朝我伸出手。
就当我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这不人不鬼的怪物给生吞活剥之时,她特别不情愿的撕掉我衣服上的一块布,然后笨手笨脚的包住我手腕上的伤口。
而我全程目瞪口呆,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反应和那渗人的特征,确定她并不想就这么快杀了我之后终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卟啉症患者?”
也怪不得我会往这方面猜测,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了雅米曾说这几十年前这里的人都患上了一种病,而那种病我觉得就是卟啉症。
虽然说是从网上查到的东西,但是可信度居然还很高!
再看看面前这姑且能够称之为女人的人,她的年龄看起来有六七十岁,可是就这身形,怎么着也不像这个年纪的人,想来真实年龄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而患上这种病的人一般外貌上都会发生变化,与此同时他们的力量也会变大,甚至常人还要强上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