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雾在陆地无规则爆发，却从未污染海洋；拥有所谓的意志就有概率觉醒，而觉醒后有二十分钟的新手保护，失去保护会被加上负面状态；觉醒后的升级机制，被扣的经验，获得的能力等等。

为何会出现如此规则的异变？

离轩甚至有过怀疑自己穿越到某个游戏里，而他作为一个游戏角色被某个玩家控制着。

或者像小说主角一样穿越到某个世界里。

虽然以前做过救世主的梦，但长大后，那种身负众生希望的担子他背不起。

总之这一系列的离谱玩意，完全不属于某个人类或者这个世界文明的手笔。

‘难道是...’

离轩看向窗户，视线透过窗遥望空洞的苍穹，月亮不再寄托思念，群星不再寄予梦想。

“真的有...神灵？”

就像教授说的那样，神灵降下的惩罚？

那我们做错了什么？职业觉醒者会是希望的火种吗？

这些超出维度的事情，不知，不解。

离轩不由得想起那天遇到的锃亮，为什么要来戏弄他？为什么被夜莺追着跑？也许它怪异的背后能挖出事件的根茎，也许它本人会知道这个事件的答案，也许它就是事件的幕后...

但那又会怎么样呢？

天灾、惩戒、试炼。

没人告诉他事件的答案，什么都做不到，且无论是某个人还是某位神灵的手笔，事件都已发生，接下来去小心面对吧。

“小小二阶，操心这些…”

离轩摇了摇头。

睡觉。

——

次日午。

江阳市西南区。

‘哒哒哒……’

随着枪声的停歇，这里的战斗进入了尾声。

“报告！亡灵确认清理完毕！”

“好！全体都有，集合！”

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到领队长面前，报告这片地区的亡灵已经清理完毕，也随着队长的集合命令，附近的士兵哗啦啦地排到队长面前。

“立正！向右看！向前看！稍息！报数！”

“一！二！三！...十三！”

十三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等候队长的下一个指令，而队长压根没有废话的意思，

“好！全都活着。”

随即队长转身看向后面的区域，

“全体都有！把里面能用的都般出来，解散！”

接到指令，士兵们再次哗啦啦地退去。

末日下的可笑严肃，依然是他们的骄傲。

那个区域之前是一处军事基地，但即便里面弹药充足防御牢固也没能抵抗鬼雾的污染，昔日的同袍战士全变成了相互残杀的亡灵。

可叹，可悲。

随后，队长便走到站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黑袍人面前，看着眼前人，队长严肃的脸上挂起些许微笑，

“夜莺，非常感谢你随我们前来这里。”

队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谢意，即使眼前的娇小黑袍人矮了自己一大截，但要拿所谓的羞耻心跟战士们的生命比简直有够蠢，若不是夜莺一路护送，他们也很难无伤来到这里。

夜莺摇摇头，没有言语，提镰刀，走了。

队长目送了一会，忍不住小声道：

“真是可怕的力量...”

看着夜莺离去的小小背影，队长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无论是钢筋水泥还是亡灵的脑袋全被削平，简直吓人，所谓削铁如泥也不过如此吧。

感叹完，队长也转身往军事基地里去了…

……

耀日之下。

一抹黑色的身影如水墨般在千万道烈阳织成的画布下肆意作画，如此凌厉。

不曾多画，巧遇亡灵，笔尖起舞，墨影若现，黑尸破碎，墨影再画，如此骄傲。

夜莺渐渐停下脚步，像是失去方向的旅者。

抬头望向太阳，即使炽烈如他也没能在夜莺死寂的紫红色眼瞳里注入一丝活力。

这一刻，她似乎失去所有目标，又似乎在寻找新的方向。

而她觉醒的完美意志是——

杀戮。

简单易懂。

不知是被这股凶戾的意志占据思维，还是手中染血带来的心境变化，夜莺越来越寡言，不仅更加面瘫也莫得感情。

就如刚才护送那队士兵，全是浪费时间。

就如灾前认的亲朋好友，全被葬于刀下。

再无羁绊，不再失去，不再获得，一无所有；

再无守护，不再寻求，执起手刀，唯有杀戮；

畅心中之念，行心中所想，是存在的意义；

斩断了枷锁，摒弃掉所有，是绽放的骄傲。

目光离开太阳，视线落回地平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紫红色的瞳孔里漫出一丝黑芒。

她已寻得目标——

执起手中刀——

化身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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