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正常冒险者,就连山间土匪都不屑于与他这个官方认证的人奸为伍。
没有能够施加附魔增强的对方保护自己。
面对一众秩序阵营精锐的追捕中,阿克琉斯只能狼狈逃窜,工坊被毁,附魔模具也在逃跑过程中逐一损坏。
最后虽以易容尸体的方式暂时假死脱身,可也彻底丧失了施法能力。
沦为佛斯卡贫民窟一个无名“附魔师”。
“是用这些钱去买吃的,还是再赌一把能靠劣质银铁重铸附魔模具?”
犹豫半晌,阿克琉斯拿着钱出门。
不久后,他抱着一大袋硬巴巴的黑面包重新回来。
不赌了,人各有命,眼下能吃饱第一位。
饿死可就得不偿失了。
摘下面具,把手里的烧火棍摆放在炉子旁。
吃饱喝足后,阿克琉斯继续躺回床上,开始了悠闲的酣睡。
......
半个月后
下午码头工人午休时,工人杰克的老婆领着一位戴面具、拄拐杖的不速之客回了家,惹来不少闲言碎语。
“医生叔叔!”
进门,正在桌上用铅棒画画的小瑟坦特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向阿克琉斯。
阿克琉斯摸摸了小孩柔软的金发。
孩子腿脚利索、活力充沛,哪还有前些日子病恹恹的样子。
“恩人,屋里东西您尽管挑,看上什么随便拿。”
“不急,让我好好看看。”
在朴素的两层楼房中闲逛了一会儿,两个正在厨房吃酒的男人见阿克琉斯进来,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
“你什么人,到杰克家里干嘛?”
“我是医生,来看看小瑟坦特。”
“你?医生?”
两个工人狐疑地打量戴着面具的阿克琉斯,显然是不信。
“小瑟坦特就在门口,看完赶紧出去,别到里面来。”一个搬运工不善道。
小瑟坦特的母亲闻声走了过来。
“大伯,小叔,你们干嘛呢,这是救了小瑟坦特的神医啊,来我们家拿报酬的,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
“哪有医生他这幅打扮的?况且小瑟坦特的病,两勺麻油就能治好,你们还白白送出去花五个铜币,真是浪费。”年长的搬运工不屑道。
年轻点的那个也跟着附和:
“就是,我当时让你们去找的明明是药剂师艾丽莎,这人根本就不是艾丽莎,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湖骗子,小瑟坦特的病是自己好的,跟他没关系,快把他赶出去。”
面对自己丈夫顽固的两个兄弟,瑟坦特的母亲着急坏了。
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特意找他们两个来干嘛。
“你们甭管医生他是不是艾丽莎,整个码头的孩子都生病,就我们家瑟坦特被治好,真艾丽莎有这个本事?”
“去去去,头发多见识少。”
两方争论之际,阿克琉斯摸了摸小瑟坦特的头,识趣地转身离开,打算改天再来。
谈不上多委屈,比起勇者一行人,最起码这些工人不会一上来就拳打脚踢。
唉,看来时机未到啊。
离开晴朗的码头,阿克琉斯走回贫民窟参差的阴影中。
“医生!医生!”
男人的呼喊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阿克琉斯转头就看见瑟坦特的父亲搬运工杰克,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袋,朝自己跑来。
啪!
男人一把跪在地上,手中的牛皮袋扔到一旁。
亮眼的白银夹带着些许橙黄黄的金币,散落一地,看得阿克琉斯眼睛发直。
这些钱够他吃多少顿饱饭了?
而且还能让他去购买上好的金属去重铸附魔模具。
“医生!刚才我两个蠢笨兄弟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要什么报酬去我屋子里随便挑,要什么都行!
除此之外,我代表码头工会有一事相求!您若是答应这些钱都是您的!”
“什么事,你先说。”
“工会想雇佣您当长期医生。”
“......术业有专攻,我并不擅长治疗跌打扭伤,你们另请高明吧。”
虽然很需要这笔钱,可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要滥竽充数为好。
别到时候被人捅穿了身份,那就得不偿失了。
见阿克琉斯拒绝,杰克急了,赶忙摇头。
“不用不用,我们这些大老粗结实得很,不用您费心,您只需要治一种病就好。”
“什么病?”
“我儿子瑟坦特得的那种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