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多谢小姐大恩大得!此次大难,能保住一条贱命已是天恩,留几个疤痕又有何妨,药膏昂贵,还是夫人亲手制作的,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在奴婢身上。”
“快起来”,施月瑶将人挨个扶起:
“你们与我一同长大,平日里伺候向来尽心尽力,不过一点子药膏而已,如何受不起呢?母亲既然给了你们,你们就用着,别辜负她一片心意。”
“是!奴婢都听小姐的!”,云裳激动道。
春华等人:“多谢小姐!多谢夫人!。”
几人磕了几个响头才肯起来。
本来病发到痊愈至少要半个多月,施月瑶可没打算受这个苦,忍到十天是极限了。
痘结痂之后,她直接往汤药里放了孕育树皮粉,当天就痊愈了。
几个侍女是睡前喝下汤药的,次日睡醒才有明显感觉。
春华:“小姐,林老大夫过来诊脉了。”
“请进来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药箱走进客厅。
施月瑶把手腕放到案枕上。
老大夫按着施月瑶手腕探脉。
过了好一会儿,老大夫凝眉。
不应该啊?
怎么突然就好了?
自己开的药这么有效?
“施小姐除了喝老夫给的药,可还有吃别的?”
施月瑶点头:“府里的养生膳食吃了好些。”
“难怪……”
老大夫道:“小姐的身体已经恢复健康,只是大病一场,还是要小心养着,免得落下病根,汤药不必继续喝了,贵府养生膳食倒是可以多吃些。”
施月瑶:“好,多谢林老大夫。”
老大夫又为云裳几人诊脉,都得到相似的脉案,心里只道神奇。
若非食谱乃家传秘方,他都想讨要一份了。
送老大夫出去之后。
春华问道:“小姐,明日可要给夫人请安?”
施月瑶:“过几日再去吧,你们将该烧的东西都烧干净,免得让其他院的人接触到。”
“是。”
施月瑶走进书房,将桌案上的空白张卷好,放进一个素净的木盒里:
“云砚,将其他纸张全部烧掉,我病时用过的笔也一起烧了吧。”
“是。”
又过了几日,施月瑶召一众仆妇,将院子每一个角落都清洗了一遍,才带着丫鬟沐浴更衣,前去拜见施夫人。
今年,南边祖地举行冬至大祭,分散在各地为官的族人,都会遣子弟回宗祠,她定要争取机会,跟着族人一起南下。
……
雍王府,正院。
乌拉那拉敏柔满目忧愁。
自从上次王爷派人给她院里的奴才诊脉后,再也没有对她笑过。
“嬷嬷,我自问将王府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从未听到过哪个奴才对我有怨言,王爷却指责我苛待下人,我何曾苛待过谁?”
一旁的青墨道:“一定是苗佳侧福晋在王爷跟前说主子坏话!”
嬷嬷一拍她的手臂,斥责道:
“不可胡言乱语,王爷英明,怎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奴婢才没有胡说”,青墨不服气道:“这十几天,王爷都宿在西院,王爷再英明,也禁不住苗家侧福晋天天吹枕边风呀。”
嬷嬷沉默不语。
王爷冷待福晋多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嬷嬷想了想道:“福晋,不若请王爷过来,有什么不解的矛盾当面说清楚,夫妻之间最忌猜疑,天长日久地,恐伤情分。”
“……嗯。”
……
西院,灯火摇曳。
胤禛正在苗佳氏房里挥斥方遒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