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林起身去房间,从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一件衣服拿了过来。
“怎么?你没照过镜子?”
“脱个衣服而已,你还喘上了。”
“没见过好东西,这第一等的胴体,还得是十六七八岁的少女,凝脂白、桃夭粉、胭脂紫,摸上去像冰酥酪一般软,又像暖玉一般柔,细腻酥滑,没有一点瑕疵,要是长得好的痣,倒也不算。”
风宸一把抓住赵景林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手,笑吟吟的说道。
“呵呵,明知道对牛弹琴了,还弹什么弹。”
赵景林一把抽出手,将风宸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将刚拿来的衣服给他披上。
“你能自己穿吧?三岁的小朋友都会。”
“早知道不来了,你明知道我生下来就没受过这苦。”
风宸摊摊手,没有一点要自己将衣服穿好的意思。
“你再装?”
赵景林起身退了一步,忍无可忍的质疑。
当初在山上时,都是小孩子,倒也没伺候他到这个地步。
虽然下山后,前前后后伺候风宸起居的人手更多了,也确实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像你这种脾气,要不是跟着我,早叫人打死了。”
风宸哈哈笑了一声,伸手将衣服穿上,就在这时,从电梯的方向涌来一大群人,赵庆云带着一批赵家族人,还有警方的人。
“家主,您没事吧?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马上重新给您安排一个住处。”
赵庆云慌里慌张的赶来,抹了把额角的冷汗,低头小心翼翼的向赵景林道歉。
毕竟,赵景林此时的表情和他身边的气压都很低沉阴冷,让人想起传言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主,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更别提,他这个关系较远的堂叔,那家伙可是连自己亲堂伯都杀了。
警方这边有一个领导跟着过来,因为赵庆云在本地算是德高望重的了,涉及到他家,警方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实在不好意思,赵先生,这是我们警方的失职。”
孙帆娴熟的给赵景林掬了一躬,这楼里住着的居民都是非富即贵,今天他道歉的话说得连嘴皮子都磨破了,但这家却是最重要的一家。
更何况,赵景林方才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实力,也不得不让人敬畏。
“确实失职。”
赵景林闻言看了孙帆一眼,冷笑着说道,青金手铐这种东西,就不该流落到民间组织的手里。
这只能说明,官方的队伍里,有叛徒啊!
“这就是你那个堂叔?”
风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热闹的一幕,扫视一眼,目光落在赵庆云身上,微微抬手笑问道。
不知为何,赵庆云莫名感觉心里一寒,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
“你是谁?谁叫你在这儿坐着的?”
赵庆云看向风宸,眉头一拧,虚张声势的呵斥。
众所周知,越是胆小的狗叫得越大声,赵庆云叫风宸这一眼看得有些害怕,却是虚张声势起来,他不想承认这种本能的畏惧。
“赵庆云,他是……风家家主。”
赵景林原本想向警方质问青金手铐的问题,此刻不禁有些头疼,站到赵庆云与风宸中间挡住两人,对赵庆云低喝一声警告。
“什么?”
赵庆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更像是摔下来的,大概是腿软吧?
随后,脸上的神色有些狰狞扭曲,疼,太疼了。
地上全是碎玻璃渣。
“风家主恕罪,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看在咱们家主的面子上,饶我不敬之罪。”
“哎,他要用你的面子哎。”
“我欠你个面子吗?”
风宸笑了一声,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赵景林,询问道。
赵景林沉默了一刹,随后掏出自己的寒月刃递给赵庆云。
“你自裁吧!”
“喂,你们……”
孙帆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不是,当着我面儿教唆别人自杀,你把我当什么了?
而且……据他所知,就连本地的一些大佬,都对赵庆云很客气,或者说,敬畏。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庆云冷冷瞪了孙帆一眼,呵斥道。
孙帆在他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况且,要不是他安排给赵景林居住的房屋受袭,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吗?
赵庆云颤抖的伸手去接赵景林递来的短刀,哀求道。
“家主,我愿自裁谢罪,但我死之后,我这一房控制的产业……”
他有七八个子女,虽然都是赵家的成员,成员与成员之间,差别也很大。
掌握着更多的产业,自然也有更多的话语权,能够拥有更多的财富。
赵景林正要开口,风宸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
“得了吧!为这事儿要你一条命对我有什么好处,别人只说我暴戾无道。”
风宸一抬手,已经落到赵庆云手里的寒月刃飞回他手中。
“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他怎么说也是你家亲戚,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吗?”
风宸将刀递还给赵景林,质问道。
“我?”
赵景林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
是是是,你踏马是好人,我冷酷无情,残忍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