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知道他说的哪个夫人,点头称是。
“找身手利索的,不要被发现了。”他抬抬手,示意对方退下。
黑衣人本想问一下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但看主子的表情好像十分享受,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估计是时刻关注着她这院里的消息,知道她在整理回门礼,贺老夫人让人送来了礼贴,说是由中公出,不必她自己贴腰包。
苏沐希照单全收,清点完,时间也不过刚过辰时,她让人把东西装上马车,翻身上马。
就这样,带着好几车的礼物,浩浩荡荡的回了国公府。
堂堂世子既然可以新婚之夜与人幽会,那她受气回娘家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国公府把马鞭扔给下人,一路小跑着往里主院跑去。
“爹、娘女儿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本来就在大厅商量事情的几人,听到声音,齐齐站了起来。
这时的苏沐希已经进了大堂,看到齐齐整整的一家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到父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父亲......”
老国公被这一出给震住了,女儿因为他不同意这桩婚事,已经很长时间不理他了,他慌忙抱住女儿,“怎么了?永安侯那个老顽固给你气受了。你别怕,爹爹给你出气。”
苏沐希听着这久违的关心,更是忍不住,声音哽咽着说:“我没给您丢脸,让人打了他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本来看到妹妹哭着回来,抄家伙准备在给人一顿的兄弟俩,同时屁股一紧停住脚步,对视一眼,震惊都写在眼里,八十军棍,往轻里打,也要皮开肉绽,屁股不保,更别提妹夫那文弱书生,妹妹就不怕把她的终身幸福给打没了吗?
国公爷自然也松了一口气,拍拍女儿的背,把人揪起来,本来还想训斥两句,看那红肿的双眼,愣是开不了口,她这个女人从小跟他在战场上拼杀,比他的两个哥哥还要勇猛,什么时候哭过。
昨天的事,他已经调查过,明面上是恶奴欺主,妄图迫害王妃,实际上是王妃遇刺,毕竟是姻亲,对方有难帮上一帮也是应该,错就错在,新婚之日整夜不归,给他女儿难看,还被大舅哥抓个正着。
他把昨夜的事给女儿解释了一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哭哭唧唧成什么样子。既然已经惩罚过了,这件事便作罢!不可再提。”
苏沐希看着年轻了许多的父亲,没有反驳他的话,更没有把事实告诉他,胡乱的点了点头,转而扑到母亲的怀里,“娘,我想你了。”
国公夫人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心疼的要命,“乖宝,你受委屈了。”
这会苏沐希已经调整过来了,从她娘的怀里抬起头来,“大嫂呢?小侄子呢?”
镇国公看着准备溜走的两个小儿子接过话,“还不是你两个哥哥干的蠢事,怕家里出事,连夜派亲信送出城避难了。”
送出城了,送出城了,仿若一道天雷劈在了脑门上,她想起来一件事。
上一世她没有回门,等再回国公府的时候,是参加外甥的丧礼,因为她,镇国公小世孙外出遇害,大嫂心如死灰在她回府的当天,在她的面前撞棺而死。
她惊出一身冷汗,重生回来,只顾着伤春悲秋,连这件大事都忘记了,她猛然起身,临走还不忘拽了两个哥哥,只留下一句,“我去接大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