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的前辈啊,你也混圆境了?要不要一起来试试~呵呵呵!!”
一股寒意透遍俞洪全身让他不由的打个冷颤,特别是厉云那饶有兴趣的目光盯着自己好似一个绝世美人一般。
原本心里的疑虑瞬间转化为翻涌的恶寒,虽然面前之人比自己境界低上不少,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震震发虚,口中竟然有些慌乱的说道
“呵!不……不了,小友年纪轻轻有如此境界,咳……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既然此人于小友有用,那老…夫先走了……”
俞洪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恶然之色胃里还有些翻腾心中还思索道
“现在教里的新人都是如此吗?当真是浑烂邪魔,百无禁忌啊!”
随后一刻也不想多待,立马转身离去,甚至还带上了身法运行,几个呼吸便失去了身影。
厉云凝视着四长老消失之处,神色瞬息万变,终归于平静,唯胸口剧烈起伏,似在强忍体内翻涌的恶心之感。他的眼神深邃复杂,心中暗自呢喃:
“莫哥儿,你若有朝一日醒来,切莫怨恨于我。此乃局势所迫,我亦是被逼无奈!玄意与天火那些杂碎,你们给我等着,此仇此恨,老子要你们百倍奉还!!!”
说着便拎着莫潇口中还不停隐秘的“呸呸”着,下了土坡来到了车队前面,车队周围,五名灰衣人宛如五岳耸立,身形僵硬,目光如炬,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的耳目。
厉云行至近前,几人也一言不发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只见厉云“嗤”的抽出了鬼头刀将其背在地上,然后手臂猛的发力将莫潇甩入了一旁绿茵森森的树林中。
厉云转向那五名灰衣人,声音冷冽如冰:
“继续任务,不容有失!”
五人闻言,齐齐点头,无需多言,各自心领神会。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分工明确,默契十足。两人迅速将后方的马车缰绳连接到前方的车轿上,形成一条连绵不绝的长龙;另两人则稳守马车中段,确保车队稳定;最后两人则以真气驭马,确保车队行进方向无误。
厉云则跃上最前方的马车,身姿矫健如鹰击长空。他手握缰绳,轻轻一甩,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定,蹄声如雷,引领着整个车队向着天火教的方向疾驰而去。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林叶,斑驳影子洒在躺在草地上的尸体。
微风拂过本来本来鲜血狰狞的胸膛慢慢的开始起伏。
他歪着的头颅,双目紧闭,脸颊下面已经暗黑血液将他灿黄的脸衬的异常可怖。旁边的小草突然也有节奏的左右摆动起来。
一息,两息,三息……
莫潇本该如金纸一般的脸居然开始苍白起来,紧接着竟然抹上了一丝红润,眼皮开始微微的颤动。
这时太阳已经只剩下了小半个脑袋还在努力的散着柔光。
好像推开了万吨巨门一般,莫潇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绿意,鼻腔里充斥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他知道自己没死,自己赌赢了!胸口的本来贯穿的位置此刻已经完全结痂没有流出鲜血,只是体内肋下还是疼痛难忍,但是好歹保全了一条性命。
莫潇就这么躺在原地缓缓运行皓月心法为自己疗伤。就这样月亮缓缓的升上了天空,月光点点宛如霜雪般洒在他的脸上。
终于身体稍微恢复了,丹田内最后一抹翠绿至极的真气缓缓的消散,他身体的伤势已然好了不少,已经没有强烈的剧痛,可以自如的行动自己的身体了。
莫潇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眼神中无尽的思绪流转。
“呼~呼!这一遭就算是过去了!”
“现在我应该算是个死人了吧,不过如今行事倒是方便了许多!小米儿陪我唱完了这出戏,让我脱出身来,现在也该我去做一些布置了!”
他不断复盘着今天的回忆,从几人出宗门,到遇见天火教马车队,九死一生总算是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最后果然如他所料,玄意门果然派人对他进行劫杀,看来是对他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
若不是此番刚好遇见天火教对小米儿试探,自己怕是真的要死去了。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胸膛的伤口,不禁为小米儿的刀法之准确感到惊叹,卡在三肋与六肋之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腑脏,也没有伤到重要经脉。
“这样的疗伤功法真是闻所未闻!而我已经第二次这样得救了!”
莫潇心里想着第一次和小米儿并肩作战而被水鬼重伤昏迷,就是被莫名的疗伤真气治好了身体。
而当时身旁并无他人,而小米儿在看到他苏醒时理所当然的态度就可以判断,这个出手救治自己的人一定就是自己这个好兄弟!
所以莫潇笃定小米儿有一门再生造化的功法,所以定计之时虽然他没和自己提过,但是还是忍不住算上了这一点。
将自己的生死完全的交给了小米儿,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只是那门功法比预料的还要强横,硬生生的把见到鬼门关的自己拽了回来,而且还能修复自己之前的旧伤。
莫潇仿佛旁观者一般,把今日的画面缓缓构筑在眼前。
“之前小米儿就是在掐着我脖子的时候把这治疗真气送入我丹田的吧。
先是隐而不发,等我要假死之时再吊着我的命,等我生息全无,心脏不动之时再由丹田而出,修复我四肢百骸!”
“真是厉害的功法啊,小米儿看来你的来头真是不小啊!”
莫潇缓身站起,先去土坡那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宽云铁剑收在腰间。看着路上天火教尸体,脑子里一个个画面交织成一副棋盘。
随后趁着月色又钻入了树林之中几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现在~这局棋,该轮到我落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