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难受,不单单像是泄气的皮球,全身的所有力气似乎也被瞬间抽光,动一下胳膊都能隐隐生疼。
大巴车继续出发的时候,只留下躺在地上的黄毛和捂着右手不断哀嚎的壮汉。
不过售票员也算是好心肠了,还给这两人打了个急救电话,反正车票钱他们已经收了,至于人有没有上车,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
话说这壮汉倒还真是有情有义,一开始见自家兄弟被欺负,二话不说提拳就上,眼下见大巴车已经离去,完全不顾自己右手的伤势,走到黄毛面前,关心道:“你没事吧兄弟?”
这个服务站极为偏僻,店铺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是前来消费的人。
不待黄毛反应过来,两辆黑色越野车忽然开进服务站中,直接在黄毛和壮汉面前来了个急刹车,而壮汉见状则是迅速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黄毛面前。
尘土被急驰而来的车轮卷起,弥漫在空气中,两辆黑色越野车的引擎轰鸣如同野兽的咆哮,瞬间打破了服务站的宁静。
车窗缓缓降下,几道冷冽的目光穿透夜色直射而来。
壮汉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他背对黄毛双脚如钉牢牢站定,右手上的血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却未减他分毫气势。
紧接着第一辆越野车下来了四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哪怕穿着长袖,也能看出这四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爆炸性肌肉的气息,从呼吸的均匀和走路的步法来看,这四人也都是练家子。
这四人也并非是电视剧中的统一黑色墨镜和西装皮鞋,而是穿着休闲服,四人并未搭理黄毛与壮汉,直接各自站在东西南北的四个方位。
第二辆越野车则下来一名看似十七岁模样的少年,这少年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一看就是不喜欢和他人攀谈,且沉默寡言之人。
少年缓步走下车,夜色仿佛因他的到来而更加深沉了几分,他的眼神冷冽,如同冬夜里的寒星,不经意间扫过四周,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只见少年身着简约的黑色风衣,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勾勒出他修长而笔挺的身形。
一头短发被夜风微微吹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与神秘,少年双手插兜,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无形的节奏上,径直走向那四名男子所站成的方阵中心,没有言语,只一个眼神交汇,四人便默契地让开一条道路,仿佛他便是这场无声较量的主宰。
少年则是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走进树林里,很快这少年就带着一脸的愤怒走了出来,吼道:“是哪个天杀的动了那一株合欢?”
这少年紧握双拳,眸中怒火中烧,灯光照在少年愤慨的脸上,光影交错间,更显其情绪的复杂。
只见原本繁茂的百合树枝头,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几朵残破的花朵孤零零地挂在枝头,仿佛在低泣,而少年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这株合欢花是少年三年前偶然发现,但他并未派人来看着,毕竟天然生长的百合,和受到人为因素的百合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且树小花大的百合,其药性颇为可贵,再者少年也深知,若是派人前来在树林里盯着,那么肯定也会被人所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