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烧啊,这可不行啊,虽说身体温度升高是自我免疫抵抗,是身体在杀死病菌,但他可能晚自习的时候就有点发烧了,到现在已经是长时间高烧了!这样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对了!靠!把这个忘了,冷毛巾和搓酒啊!王燕知道马力喝酒,跑到马力房间里,拿了瓶喝了一半的白酒,这时候叫谢堂,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了。王燕拿了个盆子,盛满凉水后把毛巾放进去,拧干。
我去,真凉!嘶
看着谢堂满头大汗,王燕把凉毛巾叠成长条敷在上面。
这搓酒咋整啊……我小时候高烧四十度时,我妈给我搓过一回,但是这……谢堂……不大好意思啊,反正肯定是不能全身都搓酒,他又在捂着汗也不好折腾,但是马酥不在,谢堂要是烧坏了脑子咋整啊,那我们都完了……哎呀,反正他现在嘛也不知道了,我就先在额头上和脚底板搓酒吧,退烧要紧!
等着一切都做完,已经凌晨两点了……
王燕又试了下谢堂温度,三十七度二了,终于降下来了,不过还是有点烧,冷毛巾隔一会儿一换,已经换了无数次……
滴滴答答,钟表悄然走过凌晨三点半的刻印……
早晨六点半,谢堂醒了,头脑很是清明,一身轻松,动了动,发现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费了好大劲儿把右手从被子里扯出来,拿掉额头上的毛巾,摘掉眼罩的瞬时被光刺了下眼睛。
他慢慢的睁开眼发现了趴在床边披着羽绒服的王燕,还在熟睡,旁边是一盆水,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药和温度计,一阵暖流在谢堂心中汹涌而过。
真好!
谢堂慢慢地把身体从被窝里挪出来,穿好衣服,王燕睡得那么沉,一看昨晚为了照顾他劳神劳力了,怎好叫醒?谢堂慢慢地把王燕拖起来,“妈,你干嘛呀”王燕闭着眼皱着眉,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把我当成她妈了?真是累坏了吧……睡懵了……
“那个……你去床上睡”谢堂不自觉地竟然模仿了一下女声,话说出来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哦,哎?这回你好像没有叫我二胖儿哎”二胖儿???还有别名???
谢堂连扶带拖,终于把她整到床上了,这感觉是不瘦,脱鞋的时候……嗯???不穿袜子??谢堂给盖好被子,王燕像一只小猫一样本能地往温暖的被子里面缩了缩,那里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泄进屋里的阳光正好照在床上,谢堂转身把窗帘拉上了,但是中间无论如何拉总留有一条缝隙,光透过来正好打在王燕的眼上,呼呼睡着的王燕微微皱了皱眉,谢堂赶紧站起来挡住了那缕光,很久……
直到王燕翻了个身,谢堂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转身离去。
这一睡就是好久好久……
当王燕睡眼惺忪的醒来,基本上脑子懵掉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她挣扎着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侧头一看,“啊!有人!你谁啊?”只见好像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开着台灯的书桌前低着头,……王燕没戴眼镜惊叫了起来。
“我。”只见好像穿着纯白卫衣的男生定定的朝她这边瞅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谢堂看着两只眼睛虚虚的眯着眼正使劲瞅着他的王燕,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