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府世代文臣,自然是比不上齐国公府世代武将骁勇,六娘若是要玩,大可让严相令家的大娘作陪,请恕我失陪了。”慕容玉楼微微福了福身,便想要离开。
却不料余六娘却是怒道,“慕容玉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耻笑我!”
慕容玉楼并不想同她多言,只是转身往人多的方向走。
而这时,忽然一声马儿嘶吼的声音,却听余佩芸狠道,“慕容玉楼!你找死!”
慕容玉楼到底是学过几个月的马术的,自然听得出马儿或行走或奔跑或失蹄的声音。
而这明显是催促马儿行走的声音,而且明显是朝她跑来的声音。
慕容玉楼的嘴角微微一动,袖口中的那把黑色的匕首已经蠢蠢欲动,待到马儿靠近时,她一个转身,一个刀光闪过,那匹马儿突然仰天长啸,开始发狂了起来。
这也是余佩芸始料未及的,她连忙勒紧缰绳,然后大叫了起来,可惜,她们所处的地方离人群实在有些远,根本没有人来救她,即便是有人看到,也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玉楼朝谷霜使了一个眼色,谷霜随即马上拉住了余佩芸的缰绳,可惜这马被扎了一刀,实在是太烈性了,这使得余佩芸三下两下就被甩了下来。
此时终于有人注意到这里,有几个郎君也朝这里飞奔过来,只是似乎根本无法尽快地赶到她们身边,而此时,慕容玉楼伸手朝余佩芸的腰间一拉,直接将她拉到了的身边,而她故意往后一摔,在众人看来,慕容玉楼是直接用自己的身子作为她的肉垫,而事实上,却是慕容玉楼暗自使劲,将摔下来的余佩芸又再摔了一次。
马儿已经跑远,而谷霜一直拉着那匹马准备制服它。
众人赶到她们身边时,余佩芸的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扎,竟晕了过去。
有郎君前来问道,“二位娘子,可无恙?”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也不能直接将她们扶起来,而此时有好些个娘子也过来了,甚至还惊动了在附近巡视的侍卫和亓官尚。
慕容玉楼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看着却是十分狼狈,慕容玉书也跑了过来,“二娘,才一会儿未曾见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玉楼却是摇摇头,“没事,快瞧瞧谷霜到底怎样了。”
“她没事,那马已经被她驯服了。”慕容玉书道。
而此时元洪走了过来,“方才发生了何事?”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元洪来时慕容玉书和慕容玉楼正蹲坐在地上正打算将余佩芸扶起来,这事自然不需要慕容玉楼说,人群中自然会有人跟元洪解释。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人道,“方才我们远远看着,余家娘子骑着的马突然发狂,好在慕容娘子身边的那位会武的侍婢及时发现,慕容娘子也及时接住了余娘子,这才没造成伤亡。”
“是啊,方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若不是慕容家的娘子,恐怕命丧马蹄之下的就是这位余家娘子了。”
“对对对,咱们这也才刚到,这余家娘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这样的马。”
“到底是齐国公家的,确实与咱们不一样呢。”
元洪转过身,“御马厩才刚刚开启,怎么不给余家娘子选一匹温顺的马?”
人群中又出来一阵声音,这好像是是管理马厩的总管的声音,“方才余家娘子骑的是我们从马厩里选的最温顺的马,奴也不知会变成这样。”
元洪只是不语,而此时医者已经赶到,也有人过来将余六娘抬进了她的帐篷。
慕容玉楼被慕容玉书扶着,元洪走到她的面前,“慕容娘子,辛苦了,奴定会将方才发生的事如实向皇帝陛下禀报的。”
“辛苦元公公,小女相信路遇不平谁都会像小女一般出手相助的。”慕容玉楼微微低下头,她庆幸方才将余佩芸弄晕,不然又免不了与其争辩,并不是说她没能力与之争辩,只是她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余佩芸她会好好收拾的,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元洪满意得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众人慢慢离去,慕容玉书却在她耳旁道,“二娘,她明显是要寻你麻烦,你为何要救她?”
慕容玉楼微微一笑,“这群人里面,也只有你看得通透。只不过,现如今,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