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慕容玉楼笑道,“自然是好事!”
烟雨朦胧,再过半个月就要进入冬季了,又是一个漫长的季节,慕容玉楼立在窗边看着窗外,计算着她即将要走的每一步。
忽而,一个侍婢走了进来,满脸惊慌,“娘子,不好了,怜娘子不见了。”
“不见了?”慕容玉楼道,“她出去了?”
“婢子去问过谷霜姐姐,谷霜姐姐说未曾见到怜娘子出去过。”那侍婢道。
“那去院子里寻一寻吧,怕是她躲在某个角落也未可知。”
侍婢正要退下,谷霜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子,郎主传信来,即日解了娘子的禁足。”
“哦?”慕容玉楼一直那般平静,没有欣喜,也没有讶异,“还真是快啊。”
“娘子?”谷霜好奇,“您是知道郎主会这么做?”
“我到底是她的女儿,也是在府中的唯一一个嫡女,他自然不能把我怎么样。”慕容玉楼似笑非笑。
这场游戏,终于开始了。
慕容闵早就辞了朝中的官位,说是自己年纪小,还需要再历练一番,皇帝深感欣慰,便许了他的请求,是故慕容闵如今也不用上朝,连续几日都窝在慕容玉楼的院子里。
“你说她去哪儿了?”慕容闵照样我在胡床里问道。
慕容玉楼眉眼微挑,笑道,“你难道没听到蘅芜雅苑传来的连日的歌舞声吗?”
慕容闵蹙眉,“她不会是去找慕容德伯了吧!”
对于慕容德伯,自从知晓他在母亲病重还要打母亲财产主意时,他已经没了对他的尊重。
慕容玉楼道,“是啊,还是以一个不得已的名头去的。”
“你在帮她?”慕容闵想不通,为何慕容玉楼要平白救一个受伤倒地的舞姬,对方显然就是想要让她看见,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而慕容玉楼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直接将她接了回来,而且还照料得无微不至。
她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花心思在一个落难舞姬身上,她定然是要对她有所求才是。
慕容闵思及此,道,“你明知她不怀好意,你为何要帮她?”
“帮她?”慕容玉楼道,“我何时说过在帮她,我这是在帮我自己。”
“怎么说?”
慕容玉楼随即从架子上拿下一本古书,这本书是前些日子她托人去寻的,里头讲的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鲜少人群的生活,也可称之为部落。
“你无需知道。”慕容玉楼翻了翻。“交代你的,你可做了?”
慕容闵有些不高兴的扬眉,“明明我还比你大一岁,你不叫我兄长也就罢了,这么呼来换取的被你使唤着,总该也有些感谢吧?”
慕容玉楼微微一笑,“好啊,既然你不愿做,那我去寻谷霜,这几年,谷霜的功夫倒是长进迅速,她定能好好地替我做事,而且不求任何回报。”
“慢着!”慕容闵有些挫败,“我说便是了,亓官凌一直呆在自己的府中,半步也未曾出来过。”
“你确定半步都未曾出来过?”慕容玉楼道。
慕容闵颔首,“是,半步都未曾。”
慕容玉楼皱眉,“不好。”
“哪里不好了?”慕容闵追问。
慕容玉楼道,“花朝雪可能有危险。”
“什么?”
“你可否想过,他匆忙离开京都与怜儿的出现,是否太过巧合了?”慕容玉楼沉稳道。
慕容闵微微颔首,“确实是如此。那你说,他会不会……”
慕容玉楼却轻皱眉头,“这似乎不是亓官凌做事的风格。”
“你很了解他?”慕容闵问道。
慕容玉楼忽而词穷了,前世她那般喜欢他相信他,到头来她似乎真的不是很了解他,她只知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就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伤害,除了这些,她似乎真的不了解他。
慕容玉楼抿唇,随即道,“恐怕你要去祝馀部落一趟了。”
“他在那儿?”慕容闵问道。
慕容玉楼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