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雪意喝完酒,都在酒楼里睡了一个上午,直到张家下人寻来,两人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约好了10日后过来送酒,两人便道别归家了。
盛骄走在路上,心里开始起舞,恨不得立马冲回家。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回到村里,便喊上其他伙伴一起去摘山葡萄。
“盛骄哥你摘这么多山葡萄干嘛啊?酸死了!”
“盛骄哥我们还是去抓兔子吧,上次我娘卖兔子卖了一百多文!这山葡萄又没人买。”
“都不准跑给我摘,等下摘完了一人10个铜板。”
几人顿时加快了速度。
“盛骄哥你摘这些山葡萄是拿去卖吗?”陈小河轻声问道。
“嗯,卖给镇上的张家。”盛骄半真半假的说,财不外露,葡萄酒制作简单,原材料却稀缺,他也担心村里其他人家和自己抢生意。
“盛骄哥我不要你的钱,你下去去镇上可以给我带个簪子吗?像你娘那样的就好,我娘上次看到特别喜欢,我就想给她买一根。”女孩弯着眸子请求道。
盛骄心中一软,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女孩爱美自己想要,没想到却是为了送给她娘。
看着年纪轻轻就乖巧懂事的女孩,盛骄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爽朗道:“买!都买!给你也买一根!”
女孩低下头,耳根悄悄红了。
盛骄发现清秀可人的女孩红了脸,心中生出些燥意,沙哑着嗓音低声道:“乖。”
一个下午,几人就将山上的能找到的葡萄都摘光了,这次足足有三筐。
盛骄跟钻进来钱眼里似的,用过晚饭就开始吭哧吭哧洗葡萄,盛父盛母心疼好大儿,也一起忙着。
盛家第一回如此大方地点着油灯,盛骄一口气干到了子时才睡下。
十日后,盛骄又背着一坛酒去镇上。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盛骄今天穿了身补丁棉衣,鞋子仍是之前那双打着补丁的旧布鞋。
衣衫破旧但干净整洁,面色红润,眼中也神采奕奕,不像是农家子更像个家道中落的小公子。
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张雪意,盛骄搓着双手,心里想着等下要去买些布料和棉花。
上次张雪意给的钱他没有给父母,刚好这回给全家人都做身新衣裳,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个冬天。
不一会,张雪意便跑了过来。“盛骄!”
张雪意身上穿着天蓝直裰,腰间配着玉环,跑动时叮当作响,甚是悦耳。
也看得盛骄心里直冒酸泡泡,咋我就不能当一回公子哥呢。
“张兄,许久不见。”
“可等久了?”“我也是刚到。”
“走,和我回家。这么早,怕是还没用早饭,我家里给你备了。”张雪意拉着盛骄的手臂就往回走。
“啊?去你家?”盛骄有点心虚,他上次还卖给张雪意天价葡萄酒。
“嗯啊,你不是说要送酒与我家中长辈,刚好我爹他们那么欣赏你,我带你回家见见他们。”
“不是,等一下!”不是,傻大哥,你干嘛,等下我卖天价酒不会被抓吧?
“好了,你我兄弟,别跟我客气。这次带你回去,震瞎我爹的眼,看他还敢说我只会交些狐朋狗友!”
卖天价酒的狐朋狗友本人——盛骄不敢接话,只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