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恋不久后的一天,茹梦心血来潮,打算礼尚往来,为大胡画一幅肖像,说干就干,她找来纸笔,至于握笔、排线、力度、比例等,一概不管,画就是了。
结果画了擦,擦了画,英俊的大胡,终于被她塑造成,黑一坨,白一坨,且五官失调的丑八怪。大胡第一次见时,眉头微蹙,问:“你这画的什么?”
“你呀!”
“谁?我?你是认真的吗?”
“我反反复复画了好久,是我有生以来画得最认真的一次!”
大胡听罢,忍俊不禁,仰天大笑,笑过后,他把画平举在耳侧,问:“你仔细对照看看,像不像?”
“嗯……眼睛差一点点,鼻子差一点点,嘴巴差一点点,脸型也差一点点,整体而言,就差那么一点点!”
大胡又哑然失笑:“亲爱的,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来,我手把手教你。”
一开始,大胡确实用心教,茹梦也确实用心学,若要说谁先破坏这份和谐,按道理应该是茹梦,毕竟她从小就野得很,坐不住。
不过,这次,首先搞破坏的是大胡,他起初一旁安静坐着,由茹梦的画,沿着白皙的手臂看到脸上,脸上再到唇上,他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坐茹梦身后。
“应该这样画……”他一手挽着她腰,另一手握住画笔,粗重的呼吸全扑在茹梦脸上,反弹回一股女人飘渺的清香。他的唇循着那似有似无的香味,似吻非吻地贴在茹梦脸上。
“啊呀,别闹,你看你的头,都画成三角形了。”
“管它三角形、四边形、还是什么奇形怪状。”大胡夺过她的笔,扔在地上,双手环抱,深情地吻她。
从那以后,大胡教她画画,总是坐她身后,她有时也会抗议:“你不觉得两人挤一张凳子,有点太挤了吗?你不怕我掉下去?”
“那我们坐紧点。”说完,大胡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大胡可不会换坐旁边,更不可能换大板凳,他就喜欢这样,前胸贴后背,左脸贴右脸,连呼吸都在同一个频道上……
看完这篇日记,茹梦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画得这么丑,原来全是你在搞鬼。”
“你第一幅画,我可没搞鬼,哪怕你画了擦,擦了画,反复精修,依旧奇丑无比,而且,还被某人冠名为《最丑》……”
大胡没再往下说,脸上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坏笑。茹梦不傻,这个某人肯定是自己,她自然而然地往画作右下角找,并未找到任何标注。大胡将画轻轻翻转,背面写了一串名称。
《丑》
《最丑》
《丑不忍睹》
……
“这么多名称,为什么最后定名为《最丑》?”
“你点兵点将,最后点到《最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