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手段用尽,已经无路可逃,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绝望。
“在杀你之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仍答应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陆云起声音清冷,言辞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眼下我的性命全在阁下的一念之间,但凡我知道的肯定言无不尽。”
“听闻叶坊主不久前已经结丹,不知此言果真属实?”
卫星河没回话,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几声冷笑。
陆云起双眉一拧,沉声道:“你在找死……”
卫星河道:“你能问出此言,便证明贵派清虚长老的修为仍停留在筑基后期。否则,此刻该早已倾巢出动进犯天元坊才是。反之亦然。”
“既如此,你们天元坊凭什么与我七星谷作对?”
“这整个大夏国本就资源匮乏,我天元坊各堂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得到一些东西。而你们这群蛀虫,什么都不用做,勾勾手指便要从中得到一大部分资源。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
陆云起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所有的规则都是由强者来制定的。若没有我七星谷对你们的庇佑,凭你们那点人,还想采药,采灵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现在不需要你们的庇佑,想要自力更生。”
说话间,一道刺目的光华闪过,赵志忠便落在了山坳处。
他转头对卫星河道:“卫副堂主道理都明白,刚才就不该弃我等而独自而去。”
卫星河道:“我既然打不过,就只能提前走。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意义。”
“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你我好歹也算是天元坊的中层,做出此等事情,日后该当如何自处?”
“你我身上都贴着同心符,我的踪迹你都知晓。我提前走不过是为了将他们引开,如今大敌当前,你我应该共同对敌才是。”
“这鼠辈不可信,他嘴上说是为了将我们引开,其实不过就是见打不过,想讨得一条生路而已,方才以天元坊的虚实为条件,求我饶他一命。赵道友要是不信,你可问他。”
陆云起一脸讥讽的盯着卫星河,又继续对赵志忠道:“赵道友,你我也曾共过患难,此番我不愿与你为敌。只要你速速离开,让在下杀了这鼠辈,你我就还是朋友。否则,就不要怪在下翻脸不认人。”
赵志忠摇头道:“卫副堂主是天元坊唯一的二阶炼丹师。一位二阶炼丹师的培养难度,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若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们杀死,叶坊主绝不会轻饶了我。”
“执迷不悟……”
陆云起一声低喝,便再次祭起了那方金色的铜镜。
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咒语过后,铜镜骤然一闪,便是如一块巨石一般重重的砸向了山坳处。
赵志忠往后一退,黄光从指间飞出,一块黄色的长方形木头便挡在了两人身前。
此木刻有日月星宿图案,待那铜镜砸过来,那方木之上白光一闪,上面的星宿图立时便飞遁而出,如盾牌一般挡在了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