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潋面无表情,“你觉得我是为了资源?”
薛晏泽,“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你这么豁得出去,这么多年了,你和贺祈年是兄妹的事情已经被大部分人接受,你现在这样做,不就是在自掘坟墓吗?”
姜潋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她没想到收到的第一个指摘,竟然来自于薛晏泽。
果然啊,要想要走下去,她就只能自救。
谁都无法依靠,任何一个跳板都不如踏踏实实走下去来的稳妥。
“你说的对,”姜潋一字一句地,“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批评。”
薛晏泽,“你这么固执...不会是...”
“随你怎么想吧,”姜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站了起来,“还有事情,等下我会去前台结账,先走了。”
自证多没意思,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谁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将诋毁的话说出来。
“姜潋。”
薛晏泽叫住了她。
“请把那个纯粹的潋潋还给我,好吗?”
姜潋捏紧包带的指尖逐渐泛白。
转身后定定地看着他,“薛晏泽,在我看来,你所谓的深情也不过是对过往的不甘心而已,就算是曾经的姜潋,也轮不上还给你这一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浅薄,并且沉迷于自我感动不可自拔。”
姜潋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尤其是这种时候。
薛晏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就站在原地不动。
似乎等着他的回答,就要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你跟我提过往?”薛晏泽还算镇静,“当你想要利用我的时候,就不配说过往了。”
“那是我的过往,轮不到你来指摘又或是怀念。”
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姜潋转身就要离开。
“你对曾经的姜潋就没有过怀念吗?”他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我是在救你。”
姜潋没有回头。
“嘴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她看着紧闭的门,笑了下,“薛晏泽,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怀念那个死去的姜潋,所以不用你来教训我,我如今是什么样子。”
这次和薛晏泽撕破了脸,这条路便已经是死胡同了。
出租车上,姜潋靠坐着闭上眼睛,曾经的过往像是倒带一样播放了好多遍。
她找不到出口,也甘愿迷失。
后面的几天,姜琴醒来的时候少之又少,姜潋也渐渐地集中精力放在了排练上。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期间,除了在新闻上看到贺祈年和薛萦羽的消息,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有天她实在是想安安了,下班后帮姜琴安排好后去了御江苑。
为了不让人察觉,姜潋让司机在最外围的马路上停下来,剩下的一小段是走进去的。
安安在刚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开始扒门了。
御江苑里没人。
客厅里的冷清气息扑面而来。
贺祈年没有圈着安安,任由它在一楼的空间里活动。
她将安安抱了起来,柔软温暖的触感在手心渐渐安抚了她这些天来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