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边站了会儿,薛晏泽才下车。
姜潋错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往出口的方向走了。
刚推开包厢门,孟蔓一个飞扑过来,“宝贝儿!”
姜潋差点没招架住,视线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不可思议道,“等等...你怎么?”
孟蔓立即松开手臂,拉着她坐到沙发,“我就说有大惊喜吧。”
实在是猝不及防,姜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怎么?”贺斯屿挑眉,“不欢迎我?”
姜潋还真的很难欢迎他。
贺斯屿闯祸的能力比起孟蔓,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然,贺老也不会勒令贺朝把他带到国外去。
姜潋笑而不语,正准备拿起面前的杯子,被孟蔓抽走换成了另一杯。
“这是酒!笨蛋,”孟蔓关切责备道,“端起就喝也不知道问问,吓死我了。”
姜潋对酒精过敏。
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谢谢。”
要不是包厢安静得诡异,姜潋也没意识到孟蔓那打量的小眼神已经在薛晏泽身上了。
“好久不见,”薛晏泽很体面,“孟小姐,贺二少。”
这称呼是把贺斯屿叫爽了,他直接大手一挥,“哎~薛少这么叫就是见外了。”
姜潋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孟蔓冷笑,“确实好久不见,这次回来,住几天呢?”
她从来嘴上不饶人,姜潋也无奈,“蔓蔓。”
孟蔓不说话了,直接转过去,看都不往薛晏泽那里看。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潋潋,”贺斯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瞒她就算了,怎么连你哥我也瞒着?”
孟蔓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啧,”贺斯屿瞪了回去,“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孟蔓,“我...”
“不是潋潋有意要瞒着,”薛晏泽打断了孟蔓要骂出口的话,“是我还没和她说清楚。”
姜潋闻言看向他。
仿佛后面要说的话,都在他那双温柔缱绻的眸子里了。
就连孟蔓都只是看了看姜潋之后开口,“说清楚什么?你以为你来这一套就有用吗?”
“孟小姐,”薛晏泽看向她,“实不相瞒今天潋潋问我要不要来的时候,我犹豫了,因为我自己都无法面对当年那个抛下她的自己,但我想我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我愿意弥补。”
他看向姜潋,“当然,这不代表我对你的心意只有愧疚,我想你能明白。”
恍惚间,看着薛晏泽无比真诚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可恶至极。
不过很快,她对薛晏泽扬起了笑容,“你我之间,不必多言。”
利用别人对自己的真心。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样不堪。
面具一般微笑的弧度已经印刻在脸上,渐渐地与她融为一体,若想撕下必然要经历剥肤之痛。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见姜潋是这种态度,孟蔓也妥协了些,端起两杯酒,给了薛晏泽一杯。
“拿着,”她命令道,“下次再临阵脱逃,有你好果子吃!”
薛晏泽看了一眼姜潋,接过,“谢谢信任。”
孟蔓拿自己手中的酒杯和他的轻碰,随后喝了一口。
贺斯屿进入角色得倒是快,“你给我尽快,我可不想两头跑,完了两家还是这回的一样。”
没等薛晏泽说话,姜潋就转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