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和川子赶紧分开人群跑了进去,只见铺子里一片狼藉,范掌柜珍爱的兰花架子,鸟笼子都已经被砸在了地上,几把靠背椅缺胳膊少腿,看来是被当成武器用了。柜台已经被打破,陈列的各种名贵干货,装饰的小器物散落满地。
范掌柜正死命的一边拽住一个公差模样的中年汉子一边口里不住解劝:“您大人大量,不要和一个半大小子计较,你看他一身酒气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再说了,他是言老爷家的公子,看在言老爷的份上就算了吧。”
另一边,大牛和另一个伙计正假模假式的要把一个骑在另一个公差身上挥拳头的公子拉起来,期间大牛还好几次像是没站稳一样在公差身上踩了好几脚。
这是在搞什么鬼?珑儿和川子对视了一下心里又好笑又奇怪。
那个被范掌柜拽住的公差挣不开身急得开始破口大骂:“姓范的,别以为你们拉偏架老子看不出,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小畜生,我管他盐老爷醋老爷,老子收你的税关他屁事,你们都是一伙的吧?”
珑儿和川子正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又风风火火闯进几个人珑儿定睛一看原来是红玉和大哥景义还有几个衙差一起来了。
范掌柜终于松开了手,大牛也终于把那个公子拉了起来,珑儿这才看清那个挥拳的正是昨天看见过的言公子,一身名贵的白衣已经撕破了好几处,沾上了点点血迹。清俊的脸上也几处划伤,渗着血丝,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快乐。
大牛和小伙计除了衣服被扯得移了位,倒是没什么受伤的痕迹。
范掌柜看起来毫发无伤,只是破了财。
两个公差就倒霉了,被范掌柜拉住的那个还好些,只是鼻孔出血,另一个,衣服被扯成了抹布,浑身都是脚印,头发散乱,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只是嘴里不饶人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景义马上分开了两拨人,并分别询问情况。
两个公差一看是镇上的同僚,立马来了神气:“我们是州里来收税的,你们青峰镇是要造反吗?居然小小草民就敢殴打官差,还不把这几个作死的给我押起来!”
景义和衙差们一听是州里来收税的,脸上立即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最近这段日子,州里动不动就出来三个一帮两个一伙来收税的官差,没有任何文件和收据,张嘴就是要钱,镇里的商户们被搅扰的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明明不愿意还是要走个流程,景义把这一屋子的人全部带回了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