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现在正是该派我上场了,红芍姐、阿牛哥,一会儿找户人家,让我好好出手为你们改变一下,保准出来连你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柳俏棠兴奋得手舞足蹈,双眸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即将登上期待已久的舞台,要一展自己的绝技。
“你是说,你懂易容之术,还能通过化妆改变我们的样貌?你会这个?”熊烈头一次听柳俏棠提及自己会易容化妆术,由于从未见过,他那满是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柳俏棠,忍不住反问道。
“对呀,我会易容化妆术,这也是女子学习化妆术中的一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多数漂亮女孩子都会变妆手法,这都不懂。再者说,你们从来也没问过我,有啥好怀疑的。一会儿看我给你们变戏法,千万别眨眼,会惊掉你们的下巴。”柳俏棠语气坚定而自信,脸上挂着狡黠而俏皮的笑容,仿佛在为即将给众人带来的惊喜而暗自得意。
三人前方出现一户农户,从里面走出来。熊烈此时换上一身农户男主人耕地时穿过的麻衣,虽是粗布麻衣,带着劳作的痕迹,可女主人精心浆洗了好多遍,虽说简朴,却干净舒坦;红芍换上农家女主人平时干活时的素服,那素服裁剪合身,干净简单又大方得体,让红芍心中甚是满意;柳俏棠穿上这家农户女儿未出嫁时穿过的衣服,恰好合身。三人也依照农户平时的穿衣风格,柳俏棠模仿着农家一家三口的样貌为三人装扮起来。
大半天过去,从农家走出三人,走在大道上有说有笑,三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女儿,他们正是在柳俏棠精心化妆下改变模样的熊烈、红芍三人,如今就算是熟悉的人见了,也难以马上认出他们。
三人继续朝着东南的庆州方向前行,在一处偏僻的芦苇荡边上,熊烈突然神色一凛,向红芍、柳俏棠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瞬间背靠背成品字形站定。
“出来吧,跟了一路了,藏头露尾可不是江湖人的行径。”熊烈朝着茂密的芦苇丛怒声喝道,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偷袭,既然早就被你们发现了,没什么好说的,快快束手就擒,别逼我们动手。”随着一声娇喝,芦苇丛中缓缓走出了姐姐。只见她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熊烈三人定睛一看,走出来的正是富春镇小面馆里坐在他们对面吃面的姐俩。“另一个人呢?”红芍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另一边的芦苇丛中如鬼魅般杀出,直冲向红芍。
红芍反应极快,瞬间握紧九幽化龙鞭朝偷袭自己的白衣女人挥去。只见她娇小的蛮腰灵活扭动,那九幽化龙鞭瞬间化作一道道黑影,上下翻飞,鞭影交错,相击作响,犹如众多黑龙在愤怒地咆哮飞舞,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那偷袭的白衣女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她手中的剑如白蛇吐芯,嘶嘶如风,又如游龙穿梭,精准地游走在红芍周身。剑式时而轻盈如燕,剑点如雨,细密而凌厉;时而骤如闪电,带着破风之声,芦苇叶在剑风之下纷纷崩裂,四下飞溅。
二人正难分高下,对攻数招之后,柳俏棠娇喝一声,加入战斗。只见她手中的寒刃刀闪烁着寒光,施展出自己的绝学《轻灵化月诀》,一式化月为灵,刹那间,在偷袭白衣女子的身边只见寒光乱舞,如银月洒下的清冷光辉。柳俏棠粉色的身影如雏燕般轻盈,如月夜下飞舞的粉蝶,围绕着白衣女子周身旋转,刀光与身影交织,形成一幅美丽而致命的画面。
眼看白衣女人渐落下风,占不到任何便宜,黄衣姐姐再也按捺不住,娇叱一声,飞身杀向二人,欲要帮白衣女子,熊烈岂能让她如愿,只见他身形一闪,一把铁剑早已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挡在黄衣女子身前,“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我先来会会你好了”。
二人不再多言,顷刻间,已交手数招。黄衣女子手握赤墨剑,舞动起来如风中摇曳的花瓣,轻盈而迷人,她的《鬼才十一剑》婀娜多姿,每一击向熊烈攻去,都带着刁钻的角度和诡异的剑势,让熊烈的无情剑感到棘手。渐渐地,二人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影交错,地上的芦苇絮花被剑气激荡得漫天飞舞,二人仿佛置身于大雪纷飞的冬天,只不过,二人身边萦绕的是白色芦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