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前辈,要我们交出何物?我们着实不确定身上有没有,还望明示。”熊烈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回答老者。
“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老大从来不会这般客气与别人说话。交出来,他们其余三使饶你们死活我不管,咱们刚才偷袭的这笔账还是得算清楚。”说话的正是生了一肚子闷气的焚火使,他身穿一身被炸破的红色长袍,顶着半边烧焦还略带硝石火药余烟、似黑似红的头发,狼狈之相十足。脸上早已被气成铁青,手上破损的锁镰早已收起,如今手中已换成了一把中规中矩的忍刀,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熊烈与红芍。
“小兄弟,老夫劝你识相些,把幽潭下面得到的物品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有没有,我们一看便知。莫要逼我们出手,到那时恐怕就由不得你我了。”幻风使老者软中带硬,用威胁的口气警告着熊烈。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熊烈语气加重,略微拖慢速度,看向老者说道。老者笑了,说:“你认为是,那便是吧!交出来吧。”
“我说我没拿下面的东西,你们定然不会相信;我说我拿了,可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拿了啥,这事着实难办!”熊烈看向身边的红芍,二人相视,开心地笑了,因为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老前辈,我这就给您,这是我们在潭底发现的,您可要接住了。”熊烈随手从怀中掏出了霹雳雷火弹,运转内力抛向幻风使。
老江湖终归是老江湖,幻风使察觉情况不对,刚要后撤,却为时已晚。“匹夫,尔敢!!找死”话尚未说完,霹雳雷火弹已临近身边,发生了爆鸣。这次的爆鸣不同于之前偷袭焚火使那次,因为刚才熊烈在抛射过程中加大了力度,而且并非只抛出一颗,而是连发六颗。四颗飞向幻风使,只因熊烈觉得这不远处的老头威胁最大,所以特意“关照”了他,另外两颗则飞向了焚火使和餍山使。至于小姑娘与绿衣老于、鬼脸山猫,熊烈没有向他们发射霹雳雷火弹,原因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反正是对小姑娘有些许好感,这是最主要的原因,或许也是不想伤害她吧。
霹雳雷火弹虽未抛向被称为幽林使的小姑娘,但是抛向幻风使的四颗霹雳雷火弹,小姑娘还是觉察到了。只见她用内力震落竹林大片竹叶,化为球体包裹住飞向幻风使的四颗霹雳雷火弹。四颗霹雳雷火弹在幽林使内力的作用下,爆炸的威力减少了一半,但这一半威力还是给幻风使老者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内伤。只见逃出爆炸点范围的他,一身灰色长袍严重炸烂,多处衣不遮体,面部多处负伤,洁白的胡须已经焦糊,脸上污血与爆炸后的炭灰混杂,其狼狈模样比焚火使更甚,一张欲哭无泪、滑稽的脸上,只有搞笑,还是搞笑。
只听“咯咯咯”的笑声,从红芍所站之处传遍整片竹林,原来是红芍看到老者被炸后的憋屈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第一次炸到焚火使时,红芍就想笑,最终忍了好久,还是没敢笑出来。这次看到老者的惨状,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终于开心地笑了。幻风使此时听到笑声,羞得满脸通红,还未与熊烈交手,自己就已输得如此狼狈。
众人又听到一个男人的狂笑声“哈哈”响起,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笑声传来的方向。原来是那身着一身破烂红衣红袍、刚刚侥幸躲过熊烈霹雳雷火弹攻击的焚火使。他瞧见幻风使老者那狼狈不堪、被炸得衣不遮体且左躲右闪的滑稽又气恼的模样,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实际上,此刻幻风使老者的窘态着实引人发笑,不光红芍和焚火使忍不住笑了,其他人心中也想笑,只是全都强忍着罢了。
幻风使听完焚火使的笑声,气得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地大跺一脚,咬牙切齿地冲着焚火使发出警告:“你他娘的再敢笑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狗头摘下来,天天当尿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