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府五毒门分舵,一块明晃晃的金字牌匾高悬门首,院内“金蝎堂”的字号旗帜迎风飘扬。
五毒门金蝎堂的弟子严格依照五行划分为五个序列等级。金字序列的弟子乃是堂内的高层管理者,要么是资历最深,要么是武功最强之人,堪称整个堂口的底蕴力量,皆身着堂内的金色统一服装;木字序列的弟子属于堂内中层管理者,或是武功较为出色的弟子,被视作堂内中兴的中坚力量,统一身着绿色堂装;水字序列的弟子为众多弟子中的佼佼者,多是有上进心和上升空间的人才,统一着白色堂装;火字序列的弟子均是入门有些年头、小有成就之人,统一着暗红色堂装;最后的土字序列弟子,均是刚刚入门、听从指挥的小兵,他们资历尚浅,武功不高,是人数最多的一个阶层,也是金蝎堂的基础力量,统一着装为褐色堂装。
其中,金字序列的弟子仅有五人,分别是堂主沐阳,两位副堂主西门长霆和云中扬,以及两位护法左护法绿槐和右护法红芍。
金蝎堂的地牢之中,左护法绿槐手持一根荆棘遍布的特制皮鞭,正用力抽打绑在中间石柱上的一名身穿道装的中年妇人。只见那中年妇人已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模样惨不忍睹。此人正是被倭特使抓获后交给五毒门金蝎堂处置的清云观公孙大娘,亦是风晨曦的师父。
站在一旁观看行刑的,还有金蝎堂的副堂主云中扬与右护法红芍。
“说不说,你们来了多少道人,与阴阳双煞因何事结下的梁子,说清楚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来个痛快的。”
“助纣为虐的畜生,来呀,杀了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公孙瑾怒目圆睁,一口鲜血,猛地吐了云中扬一脸。
云中扬恼羞成怒,夺过绿槐手中的鞭子,满脸血污,面目狰狞,使出全力抽向公孙瑾。那每一鞭下去,都可谓是鞭鞭见骨,寸寸断肠。公孙瑾纵然是江湖中人,却也经不起这般抽打,眼看再这样下去,必定性命难保。
公孙瑾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心等死!
有时候,一心求死,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的自我救赎。人生犹如一场大梦,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终有落幕之时!
“堂主,快请息怒,这人还不能死,我们还要用她做诱饵,设伏,钓出‘金龟婿’。”左护法绿槐赶忙上前,夺回了副堂主云中扬手中的皮鞭。
右护法红芍从身上取出一枚丹药,递给身边身着褐色服装的弟子,吩咐道:“这颗丹药,给她服下,先保住性命,留着日后还有大用处。”
云中扬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向右护法红芍,静静等着她给出解释。
“云堂主、左护法,难道你们不想成为他人的炮灰吗?古语常言:‘杀人容易,救人难;请佛容易,送佛难!’”
“死在我们手中的江湖人士,还少吗?不管是谁抓来的,落到我金蝎堂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右护法,何时竟有了这妇人之仁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呀!噢,我倒是忘了,右护法一直都是妇人来着!哈哈哈。”
“嘿嘿!反正今天,我也打累了,先卖你个面子,明天看我心情,是否再来继续,走了,找个有活的小娘们,快活去了。”云中扬哼着“十八摸”的荤段子小调,一脸淫邪地走出了牢房。
“红芍,我们今天放过她,明天那倭国杀手回来,问起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左护法绿槐满脸担忧地看向右护法红芍。
“如何是好?凉拌。我们是他豢养的狗,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去咬谁。”右护法红芍明显从心底看不惯倭人嚣张跋扈的模样。
“可咱们堂主,也下了命令,总不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叛出五毒门吧!那可会成为五毒门的公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到底。”绿槐不安地看着红芍,警告她救人的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