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袭素锦长裙,黑发披肩由月白色发带系在身后。皮肤略略有些苍白,一双眼眸平静如古潭之水,干净得荡不起一丝波澜。
单单这么看着就是一副冷清孤寂的模样,好似周身有化不开的结界,将其他人都挡在外面,可是,一开口说话却是泼辣得不得了:“我说曜瑾,你能不能走得再快一点,走这么慢,我还怎么赶得上花魁大赛啊!今晚我可是要去给妖妖捧场子的!”
少女身后跟着一个表情很是不情不愿的少年,生得一双桃花眼,眉目精致,皮肤白皙,模样清秀得比女子还要美丽,只是年纪还小,眉眼还没有张开,就已经是倾城倾国之貌。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少女开口,声音有一些迟疑:“弱水,你是个姑娘家,天天逛青楼,入赌场的,这样不好。再说了,今天先生讲佛法《仁王般若经》,咱两为了给花魁捧场而逃课,要是被抓到就不好过了吧。”
少女回头瞪了一眼少年说:“你知道我最烦佛经了,不逃怎么办,难道坐在那里听老头子念非非色色,色色非非吗?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同老头子讲我带你逃课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
少年嘟囔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想出来,是你硬逼着我出来的。”
少女回头瞪着少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本来有些透明的皮肤此刻更加透明,好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少年心里突然一阵惶恐,急忙抓住了少女的衣袖,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少女急匆匆的开口像是要诉说些什么,可是少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突然,刚刚耳边还嘈杂凌乱的叫卖声也都消失不见,周遭小巷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快速的退散而去,像是被吸进一个漩涡之中,周围的环境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少年还没有清醒过来,抬头茫然的看着周遭硝烟弥漫的战场,天际仿佛被厚重的铅云永久地遮蔽,阳光难以穿透,只余下昏黄而黯淡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大地。这是关乎族群生死存亡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浓重的血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