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从未见过江序之这般狰狞的模样,又或许,他本就一直是这副凶狠的样子,只是平日里总刻意装出一副儒雅的表象,如今撕破伪装,才显得如此怪异可怖。
林曼伸手去掰江序之捏着她下颚的手,试图挣脱那令人难受的束缚,见挣脱不开,她仰起头,模样倔强。
“大斌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他是为了你而死,你凭什么觉得我有错?我到底有什么错?”
“江序之,你放我走吧!”
“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的时候,一把火把你烧死?”
“呵。”江序之冷笑一声,原本眼中彻骨的冰冷竟渐渐消散。他感受着林曼小手的温度,那柔软的触感在他粗糙的大掌间蹭来蹭去,莫名让他有些触动。他松开了手。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哦,对了,还有那对龙凤胎,那小子的眼神可真像裴砚啊。也不知道要是真被烧成了骨架,他爹还能不能认得他们。”
江序之似笑非笑地说着,言语间满是恶意。
林曼眼眶瞬间红了,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翻涌而上。她下意识地抄起枕头就朝江序之砸去,可她那点力气,在江序之面前不值一提,枕头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便落在了地上。
“老实待着!”门口传来急切的呼喊声,似乎是前线出了事情,江序之神色一紧,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林曼被软禁了。
她想去看看孩子,可江序之却不允许,她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佣人几次三番去请示江序之,得到的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她只能在二楼活动。
林曼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这房子里每个楼层衔接的地方,都站着身着迷彩服的雇佣兵,他们手持真枪实弹,眼神警惕地守在那里。
林曼有时甚至在想,江序之难道不怕这些雇佣兵哪天起了异心,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
但想来他应该是不怕的,或许他有后手。
林曼无精打采从房间里出来,刚准备去洗手间,冷不防嘴巴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
“唔唔唔……”林曼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挣扎起来。可身后那人却紧紧贴住她,嘴唇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别动。”
说着,还在她身上蹭了几下。
林曼瞬间怒不可遏,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她猛地一脚踩向身后那人的脚,同时迅速用胳膊肘向后回击!
可对方反应极快,轻易地躲开了她的攻击。就在她正要喊救命的时候,那男人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强行将她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人似是带着惩罚意味,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阴恻恻地说道:“怎么,学了几招就想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