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亲眼看到了？”

几个女生推推搡搡，最后一个人抬起下巴，往前走了一步：“我，怎么了？”

顾笑笑：“什么时候？在哪儿？拍照了？有证据吗？你确定就是许艺瑶吗？你确定那个男人不是许艺瑶的父亲吗？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你也去酒店吗？”

“你瞎说！”那个女生一下子急了。

“瞎说、造谣的不一直都是你们吗？”顾笑笑冷眼看着她们。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又没说你。”其他女生看着顾笑笑反驳道。

“就是，多管什么闲事儿啊？”

“想攻击我们，讨好许艺瑶吗？”

“贱不贱啊？”

顾笑笑拿出手机：“跟我确实没关系，这事儿跟你们才有关系，老师和警察来了，你们肯定得过去。”

“你认识我们吗？你就跟我们对着干？”

“你有毛病吧？”

“你们倒是提醒我了。”顾笑笑拿起手机对着她们拍了一张大合照，“这次警察一定能找到你们。”

“你干什么啊？”

“赶紧删掉！”

几个女生上来就要动手。

顾笑笑立马关闭手机：“只是看不惯你们。”

顾笑笑拿着手机的手高举起来，她个子是所有人最高的。

顾笑笑直面她们：“都是女生，你们这样背着一个女生，肆无忌惮地造谣，你们觉得合适吗？你怎么能狠心干这种事？”

“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们这么多人，信不信我们说是你在造谣？”

“就是，我们说你卫生间偷拍，你觉得老师信你还是信我们？”

“你有证据我们刚刚造谣了吗？”

砰——

“我算不算证据啊？”

一个卫生间的隔间们被大力推开，声音从里面传来。

有些熟悉。

所有人看过去，发现是许艺瑶。

许艺瑶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横于胸前：“光凭说怎么可以呢？我的手机全程录了音，要不要放给你们听听？”

那些女生开始害怕了。

许艺瑶冷着脸看着她们：“还不快滚？

那些女生赶紧离开了卫生间。

卫生间只剩顾笑笑和许艺瑶两个人。

顾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直接去洗手池洗手。

许艺瑶走到顾笑笑旁边的洗手池，洗手的同时瞥了顾笑笑几眼，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带着高傲：“谢了。”

“不客气。”顾笑笑低着头，犹豫了几秒，“你不告老师……或者报警吗？”

许艺瑶笑了一下：“告老师？报警？没用的，顶多就被口头教育几句，刚刚已经吓到她们了，她们也就不敢乱说了。”

顾笑笑点点头，确实没用。

顾笑笑有些尴尬：“我先走了。”

她内向，她社恐，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那些造谣的人，也不知道如何跟一个被造谣的人说话。

顾笑笑走出去卫生间，没有回班级，而是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靠在墙边，表情忍不住垮了。

嗯……

吓死了她……

顾笑笑安慰性地拍拍自己。

她虽然个子高，看着不好欺负，但是就是个纸老虎。

她都能感觉到，她跟那些女生对峙时候，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人在紧张的时候，其实自己就能通过声音感觉出来。她也害怕，她怕她会成为下一个被造谣的对象，然后成为被其他人霸凌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