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天色微明,童僧唤醒石猴、清泷、血童,言猪卞庄欲同往西天之事。
石猴听闻,喜不自胜,道:“如此甚好,我等又添一员猛将也。”清泷、血童亦点头称善。
于是,猪卞庄便收拾行囊,别了破败寨子,随童僧一行西行而去。一路上,猪卞庄力大无穷,倒也帮了不少忙。一行人晓行夜宿,不觉又过了许多时日。
这一走便是到了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处。
看着眼前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的大河,童僧叹气:“还好此处是这八百里流沙河边缘,不然这无舟可渡的狂澜可就难过了。”
真就是:
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
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
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
那里得客商来往?何曾有渔叟依栖?
“唉,这取经路真难。”龙女概叹。
突然间只见那河中,泼刺一声响亮,水波里跳出一个妖魔来: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撩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一照面离岸最近的童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