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来到的那人,朝着卡住大汉的树干,手指成刀,不见有什么动作,树干竟四散开来,硕大的拳头无力落下,扬起周围一片片落叶。
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骨质物品,放在嘴边使劲一吹,刺耳的哨声响起,再次贯穿了树林。
听到这一声哨声,曾星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但此刻也做不出什么动作,只能听天由命,每过一会儿,曾星就感觉身上似乎正在盖着什么东西。
费力转过头,发现先前那大汉不知道被什么挡住了视线,而且零散开始出现轻微的呼噜声,而那站着的面具人,竟往自己身上不停盖着枯叶,所幸这里是森林,树叶巨多,不然也无法全部盖住。
曾星的身体上满是树叶,那人却唯独将脑袋留了下来,接着,曾星感觉脖子出有湿润的液体留过,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视线中最后留存下来的,是那面具人将手中瓶盖盖起,蹲在他面前,曾星看到了他面具之下弯成月牙的眼睛。
意识陷入沉沦,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月亮高悬,周围陷入黑暗,身旁那大汗的身影也不知所踪。
试着活动了下身体,曾星感觉整个身体犹如撕裂一般,完全无法动弹,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好树叶还在遮盖身体,曾星决定倒头就睡。
睡梦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少女,自己身前也站立着数不尽的人头,自己似乎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掏出武器,把自己扎了个对穿,身后少女也没有幸免,二人系统惨死在对方的武器下。
猛然睁开双眼,曾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做这一个匪夷所思的梦,而且,对方在扎入他身子时,产生的疼痛却异常清晰,似乎自己才是当事人。
清晨的月光洒满大地,密密麻麻的地生植物上,满是水珠,一股凉意将曾星的身体吹醒。
翻了翻身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现马上就要发病,身体的伤痛已经无伤大雅,将身体覆盖的落叶抖掉,曾星立马摆出无名功法的姿势。
如果有外人在现场,就会发现一缕缕丝线钻入曾星的身体,颜色各异,产生的地方也各不相当。树干中,大地里,天空上,源源不断地产生丝线,融入曾星的身体。
随着能量的不断融入,曾星感觉身体始终保持温热的状态,在一点点提纯,像是久战的身体突然坐下。
时间一到,曾星的眉头皱起,身体再次传来万蚁蚀骨般的感觉,能量的融入又让他眉头轻微松懈。
体味着体内产生的各种感受,曾星细微地感受到身体在疼痛中的变化,四肢百骸不断产生一股低微的热感,像是液体一般,涌入心脏中,沉寂下来。
“哇咔咔啦啦呀,叽里咕噜崩卡!”
深处的一处小型村落,手拄拐杖,佝偻身子的老者,正在愤怒的将拐尖砸向地面,面前有一个大汉跪在那里,低着头,不吱声,老人似乎看不得他这般模样,含怒的巴掌甩在大汉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面具掉落在地面,打了好几个圈,露出一个异常奇怪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