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李哲飞身而去,速度之快再次令人吃惊。
苏星河的一个弟子心神摇曳地问道:“师父,玄难大师,你们可知这道士何人?”
苏星河与玄难刚想说不知道,但他们脑海里却又都闪过一个名字,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世间有这等武功,又是这么年轻的道士,也就那一位了……”
“问道山,青阳子!”
回想起青阳子说要截杀丁春秋,再联想到他们被丁春秋击败,两人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暗道自己这么些年武功都练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然,李哲没有机会去管众人内心的震撼,他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赶去。
一路上,李哲见到诸多激烈战斗的痕迹,还有很多星宿派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东一截西一块地倒在地上,伤口切面非常平整,从他们的表情来看,皆是瞬间被锋锐剑气斩开的。
见识到这一幕,即便是李哲也不禁心惊肉跳:“这鸠摩智逆练成了六脉魔剑之后,是真的一念成魔了啊!”
李哲内心凝重,如此又行去十几里地,来到了一个岔路口,看着岔路口两边的景象,李哲果断跟进一条有半截毒蛇的路。
……
入夜之后。
星宿老怪丁春秋在小树林里急急而奔。
他捂着胸口巨大的伤痕,神情极度恐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利用了所有弟子还有那四大恶人,又在路上散布了我所有的毒物,想必已经甩开那恐怖的吐蕃魔僧了吧……”
这一日,是丁春秋自出江湖以来,最凶险的一天,那吐蕃和尚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那一身引以为傲的毒功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好在除了他之外,还有四大恶人也在战局,减轻了丁春秋不少的压力,再加上用毒驱使门下弟子拼死阻拦鸠摩智,他才得以逃出生天。
如今来到这片密林,丁春秋门下弟子不是死了就是逃了,自己也身负重伤独自舔伤口,与白日浩浩荡荡登上擂鼓山的排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恶,那该死的吐蕃魔僧,这仇我丁春秋记下了,总有一天我定要你好看!”
丁春秋不在这树林里过多停留,他必须尽快找到阿紫,拿回神木王鼎来练功疗伤。
“只是阿紫这逆徒拿了神木王鼎跑出去后,到底去了哪里?”
没错,这个时空的阿紫还是忍不住伸手,偷了丁春秋的神木王鼎跑了出来,并且在湖边遇到了段正淳,但是由于乔峰等人的命运轨迹改变,乔峰与阿朱并没有与阿紫相遇。
而段延庆为首的四大恶人在秦家寨夺了一把火器之后,也没有闲工夫去找段正淳的事了,而是在江湖上到处寻找智力顶尖之人,来帮他破解火器的奥秘。
他这次来参加聪辩先生苏星河的珍珑棋局,不再是赶场凑热闹,而是打着这个目的,毕竟聪辩先生号称学究天人,山医命卜,琴棋书画,百家杂艺,无所不学,无所不精。
因此阿紫在湖边遇到段正淳之时,段正淳没有遇到任何困难,而是将阿紫带回了大理,现在阿紫正忙着在大理做郡主呢。
只是这些信息,丁春秋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再不找到神木王鼎,他的伤势将难以抑制,想到这里,丁春秋情绪失控破口大声骂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我怎么会教出阿紫这徒欺师灭祖的逆徒,这次若是抓到她,我定当将其抽骨扒皮,拿来炼药!”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哈哈哈,你丁春秋自己就是个欺师灭祖的败类,教出欺师灭祖的弟子有什么奇怪。”
丁春秋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僵硬看向树林,大声喊道:“谁,出来!”
随后便听一阵晴朗诗号之声响彻树林,一位道袍仙影自半空凌虚御风,缓缓落在一株松树之上。
“万里黄沙不见僧,狂风暴雨掩儒生。”
“三教原本道为首,焉能平坐共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