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戴玄吕?为了得道飞升,修炼到了了却业障、绝情断欲的地步,为何又要重新修炼情绪,甚至还要与克苏鲁情修对照呢?
因为情绪是个变数,所谓变数,得从戴玄吕?刚从盘古那里得知的隐秘中解释——
冥生
自我有接受母亘的言传身教起,
我知道冥河包裹了整个宇宙的光,
乃至母亘她自己。
我也身体力行地游行在冥河的每个角落,
试图找到出口,
结果如此。
我看到每次母亘闭上眼睛,
她的睫毛密密麻麻像鸟类的翅膀那样煽动,冥河覆上每一根翅膀的尖端,
在羽毛越来越快的颤动下,
竟然被炽热的情感汽化,
随后那层汽化的冥河阻挡住了即将吞噬我们的冥河。
直到母亘再次睁眼,
我就出现了,
母亘习惯用她冷漠的眼神凝视着我,
不是她吝啬她的情感,
而是睁眼时的她看万事万物都一样。
因为她一睁开眼,冥河又风平浪静地匍匐在她四周,或者说整个宇宙。
所以当我看到冥河的大小后,
我也不会奇怪母亘古井无波的表情了。
我们不会飞,
我们困在了宇宙井里。
在这种时候,
是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声音的,
当然声音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一种表达方式。
首先是意识,
我能接受到的意识的反馈一开始只有母亘,
后来是我的同胞至亲,
自她成为母亘钦定的继承人后改名为母古,
我第二次理解到了意识的存在,
反馈给我一种叫与生俱来的使命感的情感。
我也时常问母古我们的父亲是谁?他在哪?
她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三个字不清楚
或者黑太阳。
我当时真的觉得不清楚三个字比黑太阳靠谱得多。
我哪知道这冥河里竟曾诞生过黑太阳。
要说,意识的传达方式,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体验。
母亘闭上眼睛时,
我是离她最近的冥河,
所以我便被她越来越快的睫毛密密麻麻地刷在全身。
她的睫毛不只是普通的羽毛,
而是像最亮最白的和冥河颜色相反的光源,
这些光源无死角地像针那样密不透风地盯着我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直到后来我长出了翅膀才重温到。
光近在眼前,
却只往你没注意到的方位见缝插针地趁虚而入。
当然,在我当时的眼里,
母亘就是宇宙里或者说冥河世界中唯一的白太阳,
她用最冷漠的表情向我表达了她最温柔的关怀。
在我有限的情感里,
我感受过母亘的情感有多么浑厚磅礴。
除了母亘和母古,
冥河世界的一切都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
直到我带着使命感逃离出轮回,
找到新的宿命,
我才醒悟她们的生生不息其实是把无限生命中的生调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