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赶紧护住狗,赵姨娘举着凳子却不好落下,只听贾环开始背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一刻钟后,贾环已经背到《公治长篇》。此时贾环已面部透红。
赵姨娘把凳子也放了下去。见到贾环已满脸通红,赵姨娘甚是担心,但是旁边又有恶犬。赵姨娘就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畜孽!”还没有说完,却被贾政打断了。”
贾政说道:“环儿。你刚才可背的论语。”
贾环已无力气靠在那大黄狗身上,说道:“是的,父亲,孩儿确实能背诵。”
贾政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想不到你竟有此能耐,莫不是一时兴起,胡诌几句?”
贾环喘着粗气,努力挺直身子说道:“父亲,孩儿不敢胡言,确是背诵无误。”
贾政脸色稍缓,踱步至贾环身前,那大黄狗见状,警惕地竖起了毛,冲着贾政汪汪叫了两声。贾环赶忙安抚道:“莫叫,莫叫。”
贾政被狗叫惊得停住脚步,脸上又有了几分愠怒。
赵姨娘拿着凳子,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畜牲,我儿刚醒,你就来捣乱!”
贾政怒喝道:“住口!成何体统!”
赵姨娘被贾政一喝,吓得不敢再骂,只是狠狠瞪着那狗。
贾环连忙说道:“父亲,孩儿能背下论语,只求父亲准许孩儿留下这狗。”
贾政沉默片刻,说道:“岂有儿子与父亲谈条件的,你这学......想到这儿,贾政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若真背下论语,这狗便留下。”
贾环听了贾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父亲说话可当真?”贾政板着脸说:“那自是当真。”
贾环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论语·公冶长篇》:“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他越背越顺畅,声音也逐渐洪亮起来,“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接着,贾环继续背诵:“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半时辰过后,贾政听完贾环的背诵,甚是高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但很快,他又板起了脸,严肃地看着贾环。
此时,赵姨娘坐在凳子上,胳膊拄着桌子,已经有了困意。
而此时的贾环,由于方才过度紧张和用力背诵,已经是心力交瘁,只觉眼前发黑,神志不清,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