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销魂窟北七娘(1 / 2)轨医游江湖首页

蒋韬成名已久,江湖上威名颇盛,更是一派之尊。可刚刚被何千洛一个无名小卒刀柄击中一事,令他自觉颜面扫地,怒火中烧,眼前都是膻中穴被刀柄击中画面,久久萦绕不去。不知不觉间,骑马已到小妾住处,他也不知为何今日为何会驱马至此,但想到心中怒火正无处发泄,便即下马径往小妾屋内走去。

他怒气难平的坐在大厅内,小妾早收到通知家主今日突然来到,急匆匆来到前厅后,一见蒋韬怒发冲冠模样,便知道今日定不好过,但也恭敬的奉茶侍候,大气也不敢喘。

蒋韬:「那病秧子又在练琴?」这时后院传来抚琴声。

小妾:「婞儿一个女儿家,读些圣贤书,也只能练琴自娱。」

蒋韬怒道:「练琴,练琴,不是读书就是练琴,竟玩些女儿家玩意,多少年了,让她练武偏就不肯!」

小妾:「婞儿一个女儿家,自小体弱,不爱舞刀弄枪,喜欢诗词歌赋,以后也能嫁个如意郎君。」

蒋韬怒道:「我九星门江湖第二大派,蒋家儿女不会功夫,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小妾:「老爷息怒,我这也是不想她步我后尘,以后有个好出路。」

蒋韬嘲讽道:「步你后尘?你是觉得你跟了我很委屈吗?」

小妾胆怯道:「妾身不敢,我...」

这时突然有个小厮走进厅堂,在蒋韬耳边窃窃私语,说了有关吕非胤死讯一事便退下。这下蒋韬更是全身怒火,四象刀近年虽有些名气但非一流高手,吕非胤竟死在自家机关阵中;再加上适才何千洛的屈辱怒从中来,瞬间满脸通红,大声怒道:「让那病秧子明日起开始练武,我蒋家不养无用之人。」

这时在后院抚琴的蒋婞听到厅内争执声,便往大厅走来。

小妾:「老爷!老爷!您饶了婞儿吧,她身子不适合练武。」

蒋韬:「不适合练武?那便让她滚出家门!没的丢了我九星门的脸。」

小妾自扇巴掌抽泣拉着蒋韬衣袖道:「老爷息怒,都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您别赶婞儿出家门,她从没出过远门,一个人沦落在外怎么能活啊!」

蒋韬愤怒的甩开小妾拉着衣袖的手:「要么学武,要么你们母女俩都滚。」

蒋婞在大厅外听到这,忍不住冲进大厅,病恹恹道:「您每次都是大半年才来一次,来了就只撒气,对待我们比下女还不如,我们母女俩受够你的气了。你只是把我们当物品摆设般对待,何时真心想过我们的感受?」

蒋韬:「感受?你们母女俩有我才有今天,否则早冻死街头了。」蒋韬转头对着小妾:「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都敢顶嘴了!」

蒋婞:「走就走。娘!别委屈求全了,这么多年了,就不想改变这无止尽的屈辱?」

小妾拉着蒋韬臂膀:「老爷,您饶了婞儿吧,我会好好规劝婞儿。」

蒋韬最厌恶这小妾死拉着他臂膀死缠烂打,顿时心中怒火完全无法压抑,右手掐着小妾脖颈:「委屈?原来这就是你们母女俩心中所想,既然早想滚,又何必装腔作势。」

蒋婞见母亲脖颈被掐,着急上前想救母亲,可惜蒋韬左手一挥,蒋婞头部撞在椅角上,顿时鲜血直流。那小妾见女儿受伤,血流不止,也知道今日已不能善罢甘休了,放开握着蒋韬右手的双手,直接朝蒋韬面门直抓出几道血痕。

蒋韬见到此举,杀意直冲脑门,说了声:「找死!」右手用力一扭,小妾脖颈应声折断,倒在地上软成一滩泥般。

蒋婞见状,飞扑去抱起母亲,悲鸣的喊了几声:「娘!娘!」知道母亲已逝,蒋婞抬起泪脸,双眼充满恨意的直瞪着蒋韬。他不再多说一句,挺着自小就体弱多病的身躯,背起母亲的尸身,步履蹒跚的拖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往门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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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公子三人用完早膳,王爷便亲自来请。

王爷:「神医!你既能医黑心老人之毒,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王爷但说无妨!」

王爷:「本王有个小妾,近来身体微恙,精神恍惚,能否请神医瞧瞧?」

公子:「既然王爷开口,自当遵从!」

王爷带路走到那小妾门外,公子就听到里面咿咿呀呀的声音,却不是孩童声音。打开门后便见到那小妾疯疯癫癫,精神失常。公子向八卦使个眼色,八卦马上上前一轮点穴过后,那小妾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声音,倒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边。

公子从门口走向那小妾,装作一副不经意模样,却小心留神桌上茶杯、瓷碗等餐具,再到帘子、窗户、香具以及床上被褥等,然后看了眼那小妾,鼻子闻了闻,便立刻走到大门边。

公子:「王爷!这房间空气不好,开窗让夫人透透气吧!」

王爷:「她可是本王心爱小妾,可一个月来一直如此,神医可有良方?」说话间下人已将屋内门窗打开。

公子:「不难!」说着示意两仪将药箱打开。接着道:「王爷!这些药分别是天仙大还丹专治内伤,断骨接续膏专治外伤,毒药一步醉,小解丸专治一般中毒之症,大解丸专治天下百毒,往生丸专治致命奇毒,回魂丹专治心智失常,惊风散专治中邪妄语,小人散专治三姑六婆絮叨聒噪之症,吓破胆专治胆小失禁。」

王爷虽是担心爱妾病情,但听到神医这段话,不自觉笑道:「神医真是风趣人啊,连药名都取的如此风趣。」

公子笑了笑,取出回魂丹及惊风散,放在碗中加水搅了搅,等到全化成药汤后,便让两仪拿去给小妾服下。

公子:「王爷!半个时辰内见效,在这等着也是闷,草民便在这王府内逛逛可否?」公子眼神示意八卦留下,两仪则跟着公子在王府内闲逛。

王爷:「神医请自便!就当是自家随便逛。」

半个时辰后,公子与两仪回到小妾居所,王爷迎着笑脸道:「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月来本王请遍城内名医都无效。神医竟然连把脉都不用,吃副药便痊愈了。」

公子:「小事!该是受到惊吓才如此,这病不难治,日后让夫人房间尽量开窗通风即可!」

王爷:「本王都不知改如何感谢您了。」

公子:「王爷客气了!夫人既已痊愈,那草民便告辞了。江南风景秀丽,草民想好好领略这山光水色。」

王爷:「神医!本王送你一对婢女随时方便侍候着可好?」

公子:「王爷您看我身边这两位活宝就已经让我头疼不已,再来两个婢女那真是无福消受啊!」

王爷喊了声管家,然后对公子道:「既然神医不愿接受婢女,这个聊表谢意,当作盘缠,神医可千万不可再推辞了。」

公子:「那就多谢王爷了。」公子说完便往府外走去。

路上,两仪问公子:「现下往哪去?」

公子:「游湖,苏州的湖景可美了,美人也多,哈哈!」

两仪:「公子可时刻不忘记欣赏美人美色啊!」

八卦插嘴道:「那公子为何不接受王爷送的婢女,也许真是美人呢!」

公子:「可别,你看那小妾便知,有人在香炉内动手脚,加上门窗紧闭,闻久了自然就生病了。」

两仪:「公子为何不告知王爷香炉的事?」

公子:「能在香炉内动手脚,这事一定是那小妾身边亲近之人,服药后留八卦盯着夫人就是防她身边人再动手脚。这王府的水深,不关我们的事别多言,我医好那小妾,已经得罪背后之人,怎能如实相告王爷,王爷送的婢女当然也不能收,尽早离开王府是非之地为上。」

八卦:「公子身上又为何还有避邪珠?」

公子:「这世上避邪珠可不只一颗,王爷的避邪珠确实留在梁乃瞳身上。我给王爷这颗是我身上的,长的一模一样,功效也相同,除非识货之人,一般人是分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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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组织黑山道的洞穴内,今日来了个不速之客。此人一袭黑衣斗篷罩头,脸戴鬼面具,手戴手套,全身遮的密不透风,正与霸王交谈着。

鬼面具把玩手上琉璃珠道:「你不觉得近来武林出现不少年轻高手?而且皆不知来历,甚是可疑?」

霸王:「嗯!王芝璇之前确实小有声名,如今上了飞天榜,更与成名已久的叶语冰战成平手那就罢了。可最近江湖出了不少事,先是那个号称轨医的身边少女四道剑气伤退黑心老人,接着四象刀杀了吕非胤,昨日更听闻一个无名小辈何千洛挑衅蒋韬,缠斗两百余招后蒋韬只削下何千洛衣衫一角略胜。近来的年轻人功夫都如此高?总觉得这里面似有隐情。」

鬼面具:「你消息倒也灵通,昨日才发生的蒋韬之事这便知道了。」

霸王:「我干的是杀头买卖,消息自然灵通。只是后者三人武功路数从未听闻,到底是何来历?」

鬼面具:「我也不知他们来历,但这三人针对的人有个共通点。」鬼面具笑而不语。

霸王念叨道:「黑心老人、吕非胤、蒋韬!」霸王稍加细想便说道:「当年心剑门之事?」

鬼面具点点头道:「天下可没这么多巧合!事情已过去八年,心剑门死绝,现下跟心剑门唯一有关联之人便是当年那个少年东方尚,如今正是二十岁左右,与这几个少年年纪相仿。」

霸王:「这倒是提醒我了,听闻东方尚八年前斗剑张涵远与汪斌涛,使的便是御剑术,与沈礼师出同门,都是百年前天心道长的独门武功。」霸王接续道:「可他如何知道是这三人行凶?」

鬼面具:「前二人不难猜,黑心老人事后得医术,吕非胤得机关术,人尽皆知。但他如何知道蒋韬与此事也有关联,或许蒋韬曾露出破绽吧!」续道:「他与张涵远及汪斌涛比武完三天,心剑门灭门,从此东方尚消失无踪,江湖上再也未有人听闻其踪迹。」

霸王:「你的意思是?」

鬼面具:「他们师出同门,他该是当年听闻灭门之事后,一直隐匿暗处,如今时机成熟,伺机报仇。」

霸王:「如此说法倒是行得通,但那丫头是个女的,四象刀使单刀,何千洛使双刀,一个精通剑法之人又怎能把刀法使的如此高明?更别提弃剑从刀了。」

鬼面具:「你别忘记,天心道长传给沉礼御剑术外,还有翻云掌、医术、机关术,所以那轨医最是可疑,他从未露过功夫更加可疑,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目的。」

霸王:「你是想试探那轨医功夫?」

鬼面具:「嗯!只是那丫头四道剑气伤退黑心老人,想必另一个丫头定也不弱,若轨医真是东方尚,恐怕你底下之人皆不是对手。」

霸王:「我让他们六人都去试试,以他们武功,二人可对付一个一流高手,六打三,该也不是难事,何况只是试探。」

鬼面具:「别忘记东方尚可是飞天榜上的绝世高手,不可大意。」

说到飞天榜,霸王便将红魔女试探飞天楼机关之事说与鬼面具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