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午见他们这样,虽然知道他们也是迫于生存有些不忍,但还是瞬间出手扭断了二人的脖子,死去的二人眼中满是血丝,充斥着无奈与不甘。
“死了好啊,不用在这里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了。”
他走了很长时间,看见了一座城,城门把守的很死,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随时准备阻止暴民进城。
陈寅午出示了自己在星门的外门弟子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守城的士兵好像很触这个东西,不过还是让他进了城。
城里的情况比外面稍微好点,但也好不了多少,街上的人背着大包小包个个行色匆匆眉头紧蹙,看来都是准备出逃到别的地方。
陈寅午拦下一位穿儒袍的老者询问。
“老先生,这里发生什么了?”
“此地遭遇了旱灾,且这旱灾竟一连持续数年之久。此间的大多数人皆为佃户,他们既无法向朝廷完税,也无力给地主交钱。城中的粮商瞅准闹饥荒之机,开始肆意哄抬粮价,而朝廷竟也置之不理。长此以往,暴乱遂起,因粮食稀缺,饥荒肆虐。”
说着远处迎面走来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军旗上写着大大的“楚”,老人见到军队慌忙的跑开了。
“这里是楚国?那老翁跑什么,难不成军队还会随意屠戮城中百姓。”
城门口开始了暴乱,远处来了一大片黑压压的农民起义军,他们喊着“推翻剥削,平分土地”的口号,手中拿着锄头、叉子各种农具,向着守城的士兵攻去。
“那边打起来了吗?”
只见骑兵们双腿一夹马肚子,加快速度往城门处赶去。
“不对,城门口发生了大乱子,得赶紧跑。”
陈寅午向着另一面城门跑去,一会儿的时间,起义军破了城,他们的人数众多,不断往城内涌来,虽说是起义军,但干的事却与土匪无异,他们在城中烧杀抢掠,不管是商贾还是平民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处死。
城内哭喊哀嚎声冲天,此时陈寅午刚好出了城门。
“这楚国早晚得凉,这样下去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混乱之地。”
忽然,天色开始变暗,响雷声不断,之后是源源不断的倾盆大雨。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城里的起义军高兴的叫喊着,声音传的很远,一直传到城外陈寅午的耳朵里。
“一群傻子很快就要死了,天灾人祸我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畸变就畸变吧,反正不是头一次了。”
黑色的雨水自天空倾落,陈寅午冒雨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艰难前行。下雨的道路异常难走,每迈出一步都极为艰难,仿佛置身于深深的泥潭之中。
半晌过后,雨终于停了。他身无地图,只知道这里是楚国。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位骑马的士兵,看样子是负责传送战报的。刚历经一场雨,马行进得也很吃力,而马背上的士兵更是满脸愁容,显得焦急万分。
“这人是要去哪?
陈寅午心下好奇,忍不住上前拦下了那名士兵。
“这位军爷,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陈寅午拱手问道。
士兵眉头紧皱,大声喝道。
“莫要阻拦,军情紧急,耽误不得!”
陈寅午赶忙解释。
“军爷莫急,我只是初到此地的路人,见您神色匆匆,想问问前方局势如何?”
士兵迟疑了一下说道。
“前方战事吃紧,我需速速将这战报送达,无暇与你细说。”
说罢,便欲扬鞭赶路。
陈寅午却不放弃说道。
“军爷,我师从星门,已有五品武相,或许能为前线将士们出份力。”
士兵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仍存有疑虑。
“你说你师从星门,有何证据?”
陈寅午从怀中掏出星门的令牌,士兵拿起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后,点了点头。
“那你便随我一同前往,只是这一路艰辛,你可莫要叫苦。”
陈寅午欣然应允,二人便一同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陈寅午和士兵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关隘。此时,关隘上烽火连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士兵面色凝重,对陈寅午说道。
“此处战况最为激烈,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军爷放心,我既已前来,定当全力赴赴。”
陈寅午神色坚定的说道。
他们刚入关隘,便有一名小将匆匆赶来。
“战况危急,敌军攻势凶猛,我方伤亡惨重!”
只见战场之上除了楚国士兵,剩下的都是没有意识的畸变人,几个士兵才勉强牵制住一个畸变人,单打独斗完全没有丝毫胜算。
“这里怎么会。”
他没想到畸变的范围会扩散的这么大,竟能与一个国家的士兵对抗。
陈寅午从送信士兵手中讨了一把剑,怒吼一声,冲入畸变人群中。随着长剑不断挥舞,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寒光,周围的畸变人向着他一拥而上,都被几剑砍成了碎肉。
此时他像一只狂暴的野兽,双眼发红,额头暴起青筋,他的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以至于周围的士兵都被震慑,没人敢上去帮他。
送信士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庆幸带了这位高手前来。
经过一番激战,畸变人全军覆灭,陈寅午累得气喘吁吁,但仍然感觉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