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就被一阵动静吵醒,睁眼一看。
只见,江宴鬼鬼祟祟的背着一个包袱,推门进来。
“你干啥呢?”
唐寅不明所以的问道。
江宴则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唐兄,我回房取行李去了,趁现在没人,咱们赶紧出门赶路吧?。”
唐寅闻言,顿时一脸懵逼。
“咱们?”
江宴脸上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呀,今岁院试,五月便开始了,唐兄难道不参加院试吗?”
唐寅不由一愣,这才想起来,府试放榜之时,还张贴了一份告示。
今年的院试提前了。
院试一般三年两考,今年的院试正巧在府试之后,原本是八月的院试,却是不知为何,提前了三个月。
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考了。
许多考生,都是提前赶去省城,以防路上出什么岔子。
唐寅一边起床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我自然是要参加院试的,”
“不过咱俩很熟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赶路?”
江宴闻言,顿时一脸受伤的表情。
“唐兄此言差矣,你我二人,乃是生死之交,此番去金陵,江某自然要尽地主之谊的。”
唐寅不由得啐了他一口。
“谁特么跟你是生死之交?”
江宴顿时跳了起来,一副被渣了的神情。
“昨日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还同睡一屋,抵足而眠,”
“唐兄,这么快就忘了?”
唐寅诧异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气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特么,能不能不要乱用词语?”
“谁跟你抵足而眠?”
江宴看到唐寅的表情,却是兀自没有醒悟过来,依旧喋喋不休。
“唐兄啊,我家正好要送一批货去金陵,可以捎上咱们,一路上,咱俩也好有个伴,”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些下人,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闷的很,有你陪我一路,必然有趣。”
“再说了,金陵明月,秦淮春色,我可熟的很,倒时还可带唐兄,领略金陵的风光。”
说着,江宴朝着唐寅眨了眨眼,一脸的骚包。
唐寅顿时有种给他一个大鼻窦的想法。
不过,唐寅也是有些心动。
倒不是为了那秦淮春色,而是江家送货去金陵。
既然是送货,必然是有护卫的,与他一起走,路上也安全些。
唐寅对那对劫道夫妻实在是有些心理阴影。
上次,要不是那姓李的假娘们,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沉思片刻后,唐寅便答应了下来。
为了躲避江宴的“仇家”,唐寅洗漱之后,下楼退房。
退房的时候,掌柜的态度大变,舔着脸向唐寅讨要字画。
江宴本想露一手,却遭到了掌柜的嫌弃。
只不过,唐寅也没兴趣给这个势利眼掌柜,留什么字。
抛给店伙计一两碎银子,感谢那人他的提醒之恩,便拉着骂骂咧咧的江宴走出客栈。
“唐兄,那掌柜呔不是东西,”
“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如今倒是嫌弃我的字画?”
唐寅不由瞥了她一眼。
“江兄,你还比我年长两岁,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世人,诽我,谤我,笑我,唯有忍他,容他,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才是装逼打脸的最高境界!”
江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敬佩。
“唐兄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