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跟那人是一伙的……”
“我看见了是大少夫人……”,人群中冲出一人,她眼中愤然不平,指着昏迷不醒的陆沉鱼喊到,“是我亲眼所见!”
秦安闻言,抬头盯住了说话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吗?你要知道,即便你是秦氏女儿,你也需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
那人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有些纠结,但在须臾间,目光便变得坚定甚至眼中划过一丝凶狠她高声反驳,嗓门很大,“大爷她是你的女人你自然向着她你是在为你的女人威胁“族人”吗?……她是外姓人!”
这话说的很有一套一面暗指秦安徇私包庇一面指着陆沉鱼是外姓人其实暗讽秦安也非秦氏血脉。
女子卖着柔弱似乎秦安真的在威胁着她,声音中带着恐惧,然而又坚韧顽强似乎要为众人揭开某个坏人的面纱而不顾自身安全挺身而出……
外面不明所以的秦氏族人开始被煽动了,窃窃私语起来。
“英子!”,秦蓝上前怒斥女子,“谁许你进来来的,出去!”
“四哥!”,英子哪里肯出去,事到如今,这出戏便是胡编乱造也要唱下去,“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们问老叔!”,英子指着用白纱布包着脑袋,医阁一层的掌事老者。
老者被指了出来,他道,“英子早晨确实来过医阁,她说看见有人进去了,我还以为她说的是大少夫人,所以没有理会”
老者说话中肯,实话实说,但这话似乎像是是在给英子作证,向众人验证英子所说的话是真实的一样。
“你看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四哥,你为什么不信我!”,英子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秦蓝看了眼秦安,他不希望,未来如果他能成为少族长,秦安却因此与他有了龃龉隔阂。秦氏现在有多虚弱?没有秦安的身份威慑,秦氏刚聚起来的资源,早叫人瓜分殆尽了。
“老叔只是说你来过医阁而已,他并不是在为你的话作证”,秦蓝十分理智且面色漠然道,“秦凤英!你该懂事了,有些话,是不可以只凭臆测而说出口的”
“你……”,英子呜咽着抹着眼泪,“你们宁愿相信外姓人,你们也不愿不信我!”
英子哽咽着,似乎很沮丧,很失望,好似因为某个外姓人她受到了巨大的委屈,又好似,秦氏奴颜婢膝的巴结某人,叫她有冤,而无人可诉。
秦安眉头一皱,心中明白,此事非得高调处理不可,越是低调处理,捂着藏着,越是惹人非议,对她,对陆沉鱼,对乖乖,都没有益处。
“够了!”,秦名低沉着声音,缓缓开了口,“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叫自己的女儿这般委屈……”
“爹……”,英子唤了一声,似乎有了依靠一般。
“此事还望公正处理,族长!”
所有人都看向的族长,明白的都知道此事是烫手的山芋,糊里糊涂的则是希望族长能主持公道,抓住贼人,使事情真相大白。
秦仲严沉着脸,他看向秦安和秦安怀抱的女人,他不喜欢陆氏,他想要陆氏离开秦安,可他并不希望,秦安的声望有损,所以,若有两全之法……
“不如报官,由官府出面……”
此话一出,立刻就遭到所有人一致反对,“不可!”
自古民不告官不究,说白了,越是年岁悠久大姓族人,越是忌讳官府插手族中之事,报官意味着刑狱之灾,多晦气啊,官府也不是好相与的。
更何况,生杀大权,也不止官府有,大族也有。
秦仲严早料到会是如此,便顺势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医阁掌事与执法队族人参与调查,如此诸位可有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