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陆沉鱼是没吃了说没胃口,秦忘忧去看她的时候,陆沉鱼借口怕病气传染,也就隔着床幔说了几句话,陆沉死死的掐了一把坐在床边的秦安的腰,秦安疼的龇牙咧嘴赶紧说话将秦忘忧打发走了。
“我饿了”,秦忘忧一走,陆沉鱼就扶着酸软的腰肢,娇声怨着秦安,“都怪你”
“怪我怪我,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好姐姐你想吃什么”,秦安眨眨眼问。
陆沉鱼报出几个菜名都是在江城常吃的菜肴,秦安忙应承,“好好好马上就给你端过来”
“别叫阿姐看见了”陆沉鱼嘟喃一句“刚刚才说没胃口呢”
秦安拍拍胸口“不说你吃我就说我要吃”
等秦安将菜肴端过来陆沉鱼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尤其是闻到菜香味,根本忍不住要不是昨夜折腾的时间长,她也不至于这么饿。
好在秦忘忧是玲珑心思,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也就没有再过来打扰。
第二日走的时候,陆沉鱼脖子上的痕迹未消,与秦忘忧拜别的时候,她只能围着秦安找来的围脖系在脖子上。
乖乖倚在秦安怀里向姑姑挥着小手,她还小,不懂别离的不舍。
秦忘忧摸了摸秦欢的头,小秦欢低着头呐呐的,耳尖红红的,秦忘忧也见着了小秦安冻伤的双手很是心疼这孩子,又见着小秦欢的耳朵也有冻伤,心头一软,便取了自己脖子上新织的围脖围在了小秦欢的脖子上,“天冷要注意保暖,等日后娶了媳妇儿带给姑姑看看”
小秦欢才多大,十二三岁,正是少年慕少艾的年纪,听了此话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说不准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秦欢遵姑姑命……”,秦欢红着脸,正正经经的行了一礼。
秦忘忧看了便一笑,也不知秦欢他爹娘是怎么养着这般听话乖巧的儿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秦忘忧既然给自己定了个寡妇的身份,便是打定主意下半辈子都深入简出,如非必要便不见外男,如此,便只能等到秦欢携侄媳妇过来了。
秦忘忧又拉着陆沉鱼说了会儿女儿家的体己话,话说的也委婉,反正陆沉是听懂了,“阿弟性子沉稳,可偶尔也挺孩子气,房里的事你也别尽由着他……知晓你和阿弟夫妻和睦,阿姐便放心了”
陆沉鱼脸微红,只道,“阿姐放心”
本就在香河地界,不过半日,秦安一行便到了秦家祖宅,秦欢被秦氏族人引去了住处,秦安和陆沉鱼则去了六子早就租好的宅院,这是秦安提过的,要宅院离祖宅和县衙都不要太远。
一切安置好,秦安才携着妻女来的秦家祖宅。
“是嫡脉大爷吗?”,一位年轻的秦家子弟过来礼问道。
秦家青蓝色的弟子服肩头都绣有秦家lg。
秦安一愣,立刻便反应过来,目前自己是嫡脉唯一后代,自然当得一声秦家大爷,便道,“正是,我爹在么?”
“在,族长和几位长老都在呢”,那秦家子弟道,“听说族叔今日便到,长老们早已等候多时了”
其实他看着说不定比秦安还大点儿,只是秦安辈分太高。
秦安笑着道,“不知贤侄如何称呼”
“启禀族叔,侄儿是二脉秦蓝”,秦蓝行了一礼。
秦安虚扶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还……真的比她大。
秦蓝……秦安知道,他便是二脉子弟第一人,天赋很高,之前族中长老想要扶持的便是秦蓝一家,秦蓝的父亲秦名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秦蓝还有三个哥哥,在族中有些声望。
秦蓝倒不曾对秦安这位族叔生有敌意,一者,族叔走的是仕途,二者,族叔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无论来日哪一脉执掌秦氏,族叔都是秦氏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