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那只被秦安踩着尾巴的老鼠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那老鼠尾巴尖尖上面的毛秃噜了,留着一截白色尾巴尖,秦安一眼就认出来了。
哟,胆子挺大,记性也不好吧。
小老鼠依旧不怕秦安,案几下面的糕点屑才吸引它。
“唉”,秦安叹气,对着小老鼠道,“你这只小老鼠只要有吃的就行了”
雾山赏梅在秦安一脸郁闷中结束了,晚上是在雾山留宿的,陆沉鱼看过高芸贞的伤势,闺蜜俩拉着手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便带着乖乖去秦忘忧那里了,乖乖是个磨人的小东西,然后陆沉鱼便没能回来带着乖乖宿在那边了。
秦安暗自醋了好一会儿然后正肃了容颜连夜提审了飞云寨二当家李旭明。
李智囊倒是坦荡亦不惧死交代了飞云寨历年作为大笑道“此生枉读圣贤书,求大人赐某一死”
秦安亦笑,“应汝所求!”
笠日清晨一行人准备下山回去了,李旭明也被押解随行,衙役兵士们押解着山匪,押运着缴获的财物,长长的队伍即便没有大张旗鼓也算是声势浩大了。
秦安一身常服,披着大氅,便是嘴角噙着笑意,清俊文弱的模样,也叫着番景象衬的愈发深不可测,官威赫赫。
“夫人”,秦安宽大的袖摆里面藏着一束艳红梅花,她偷偷的从大氅的遮掩下用手抓住了陆沉鱼的手。
然后在陆沉鱼的手掌心写道,我错了。
她朝陆沉鱼眨眨眼,然后将梅花从大氅之下递给了陆沉鱼。
大庭广众之下,陆沉鱼怕叫人发现了,才“被迫”接过了那束梅花藏在了自己的袖摆之下。
真真如做贼一般,陆沉鱼的心跳的飞快。
待秦安前去给衙役们安排任务,众人的视线被吸引走了,陆沉鱼才从披肩的遮掩下拿出来被两个衣袖“蹂躏”过的稀稀拉拉的梅花。
一低头,还能瞧见地上散落的梅花瓣儿。
高芸贞吊着个受伤的手臂,额头被白纱布包裹着,精神状态倒是好得很,她靠近了陆沉鱼,“鱼儿,我不回家了,我爹肯定会叫我跪祠堂的,我去你家蹭几天吧?”
“恩,你身上有伤,正好我可以照看你的伤势”
想着要“冷落”秦安几天的陆沉鱼欣然同意了!
“你手上的梅花都快掉光了,扔了吧”,高芸贞瞧着陆沉鱼拿了一束“不甚美好”的梅花,还愣了一会儿。
陆沉鱼看了手中的丑哒哒的梅花束,尴尬的笑了一下,“闻着还挺香,扔了可惜”
“啊……珍”
秦忘忧抱着乖乖,猛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阿珍,你是小阿珍?”,李旭明停了下来,他看着被乖乖调皮的揭起面巾的秦忘忧,那一闪而过的绝美面容,仿若时光回朔到昔日那个宁静的村落,叫他一阵恍惚。
他抬起手中的镣铐,叮铃铃的响,他张了张口,问,“是你吗?”
“你是……”,秦忘忧盯着李旭明的面容,她在脑海中搜索这个消瘦沧桑的男人,“你是……李家的……”
“……对,对!”,李旭明点头。
“李家小少爷?旭……明…哥哥?”,秦忘忧想起来这么个人,虽然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再不复当初那般模样了。
李旭明看着秦忘忧抱着小娃娃,穿着也不差,眼眸闪过一丝欣慰而后有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