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的厉害,在年轻的白起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不说别的,就他们那套清楚明白,干干净净,白起就受不了。到那时候,他与敖汤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敖汤老神在在的道:“师兄真是草木皆兵,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此处乃是杂役处,谁敢惹我,定打掉他满嘴的牙齿。”
敖汤能在外宗称霸,自然不怕这些个没有出息的杂役了。他们一起捆绑起来,也不是敖汤的对手。
白起这才放下心来,可转念一想又疑惑的道:“咱混元宗是越发的厉害了,什么时候连杂役都有了坐骑了?为兄我一个堂堂的大炼丹师,都没有坐骑,他一个杂役凭什么有坐骑。莫非人家是厉害的角色,才圈养了坐骑。”
坐骑这东西是修行的重要工具,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内宗弟子,几乎人手一份,或者是坐骑,或者是飞行的法宝灵器。可是外宗的弟子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了,既是因为修行,也是财力。
养法宝灵器费钱,养灵兽更是如此,而且若是修行不足,还很容易会被他人杀人夺宝。故而低级的弟子,多是喜欢修行,少有人去养那灵宠。
“厉害个屁。”敖汤歪头想都不想的道:“杂役不就是养坐骑,看灵兽的吗?估计是利用职权,公物私用罢了。”
敖汤这分析却是对路。那老虎的主人乃是一个小头目,因在灵兽峰做杂役,百般巴结总管才得了这么一个坐骑。平素当了心肝一样的宝贝,不想今日就被敖汤烤着吃了。
混元宗流行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就像白起敖汤这样的小学徒,因为看了灵药谷,自然是吃不完的灵药,用不完的灵丹。而那看山,铲屎的杂役弟子,自然是少不了坐骑的了。
提起这一茬,白起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特权人物,也干了不少以权谋私,唯利是图的事,张开就骂了起来:“腐败,真他妈的腐败,居然将宗中的东西拿着私用,活该被你我吃了。”
不过白起倒是骂的委屈了,因为人家杂役弟子的坐骑与白起口中想的全然不同。
混元乃是大宗,无论内宗外宗弟子,哪一个不是眼光高的出奇。他们养的灵兽一个比一个珍惜,一个赛一个宝贵。这才让白起敖汤望而却步。再看杂役们养的灵兽,哪有什么好货,不过是能抗会跑罢了。
正在这时,突听院门叮咚作响,白起已不再害怕,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只见门前站了一位老者,正满面愤怒的冲着门内瞪眼。
申公乃是杂役处的一个小管事,年龄已是不小,一脸褶子满头的白发,看起来比白三叶落魄的样子也不强什么。
因为修行不济,申公一辈子都在混元宗的杂役处,到老也没能进外宗。
也算是人老成精,到老了在杂役处混了一个小管事,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可不要小看了这小管事,管的虽然不大,却是很重要。尤其是一些热门的分工,更是挤破了脑袋。
好在申公脑袋够尖,挤了一个热门。
说起来这热门并不好听,乃是灵兽园的杂务。说白了,就是整理山石,打扫卫生,顺便处理灵兽的大小粪便。
莫说是驯化灵兽,就是饲养喂食都是外宗弟子的事,杂役们是插不上手的。除非那些外门弟子疲惫,这才偷偷的让他们去帮忙照料。
要知道,灵兽峰中真正的管理者,乃是外宗的执事。那权力不比查海之流差上什么。
申公因与那执事早些年有过一些香火的情分,这才得了一只虎仔,饲养至今。
谁知那小虎方才长成就不见了踪迹,申公在附近查了半天才猛然发现来了一位新邻居,不知心灵感应,还是善于判断,申公认定这新邻居的嫌疑最大,这才来敲敖汤的院门。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吵的人家不得安宁。”
白起刚打开院门就被申公闯了进来,申公见白起是个毛头小子,修为也低下的很,心中很是轻视。他威严的道:“小子,可见了我家的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