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敖汤突然心中一动,大叫一身不妙。敖汤尚未自床上爬起,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冷森森的宝剑,转瞬就到了敖汤的面前。
那剑光确实太快,来的也太是突然,之前敖汤居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当剑到身前的时候,自是避无可避,居然被那宝剑一击而中。
在一剑击中后,黑暗中传出了一声冷笑。伴着冷笑,一身黑衣的顾冰燕自黑暗中显出了身形。
“你这小鬼,任你奸诈如斯不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顾冰燕一招手收回了宝剑,此时敖汤已经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她本要转身而去,只是觉得这事成功太过容易,一时心中恨意未消,不由咬牙都:“只是灭杀,却难消我心中的恨意。还是将他头颅斩下炼化成珠,让我每日都能折磨一番。”
言罢,顾冰燕踏前一步,只见床上敖汤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顾冰燕冷哼一声,手中宝剑扬起,一剑削向敖汤脖颈。
突然敖汤睁开了眼睛,一口浓浓的唾沫吐了出来,正好吐到了顾冰燕的面上。
顾冰燕连忙去挡,一晃眼的功法,敖汤已自床上跳起逃到了房门前。
敖汤怒骂道:“顾小三,你这贱人。当初我拼死相救,才有了你的性命。有恩不报不说,还三番五次的要我性命,是何道理?”
“什么救命之恩,还不是你为了自救?姓吴的,你当初对我的侮辱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我早已立下誓言,自当将你斩杀。”顾冰燕眼睛扫过敖汤全身冷然说道:“我当你如何躲过我的剑,原来是淘换了一身宝衣。不要以为有了宝衣护身我就无法耐你何,今日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敖汤怒道:“你若杀我,才不是人。正宗的禽兽所为。”
敖汤言罢,一转身冲着门外就跑,可当的一声又被弹了回来。
敖汤大惊,耳边却又传来顾冰燕的冷笑。
“逃啊,怎么不逃了?”顾冰燕剑指敖汤,如猫戏老鼠一般:“我在院子周围已经设置下了禁制,你逃不掉的。即便这里打的天翻地覆,外面也不见一丝异样。”
敖汤退无可退,靠在墙上挣扎道:“顾小三,混元宗可是明令禁止宗中弟子自相残杀。你若杀我,宗门绝不会放过你的。”
顾冰燕冷然道:“我一个内宗弟子,杀你一个杂役,何罪之有?今日你就坦然赴死吧。现在就看好,我如何一剑剑将你割成碎片。”
顾冰燕言罢,再不犹豫,手中宝剑化作数道寒光围绕敖汤周围想要将他诛杀。说起来顾冰燕与敖汤乃是老相识了。尤其是当初在人间天堂一战,顾冰燕自认敖汤已经倾尽了全力。故而对他底细知之甚明。手里自然不会留情,以防他耍诈逃脱。
其实他二人之间也没有甚么真正的仇怨。只是混战之中,敖汤被顾冰燕那美妙的身子所吸引,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这才让顾冰燕怀恨在心。
要知道女人的名节自是最金贵的,往往宝贵过生命无数。若说敖汤是个风度翩翩的潇洒公子,有无尽的金钱,或者高贵的家族,如李天赐一样摇扇子,如李玉阳一样的杰出。估计看了也就看了,说了也就说了。可偏偏这家伙是个光头的小毛孩,穷的连脑袋上都没扎不出毛来。顾冰燕所受的一肚子气,不发在他的身上又发去哪里呢。
故而顾冰燕才会缠着敖汤不放,只是敖汤躲在灵药谷再也不出。终于今日终于得了机会,这才趁夜前来斩杀。
毕竟修为差距巨大,敖汤虽有宝衣护身,可依然被伤的不轻。敖汤随手超出一把宝剑,一边抵挡一边躲闪。顾冰燕招招伶俐,每一剑都围绕敖汤的要害。这下敖汤倒了霉,被打的嗷嗷的直叫唤。
不一会的功夫敖汤就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
敖汤被打急了,怒喝道:“顾冰燕,不要欺人太甚,今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趁早收手的好。若是不然,我师兄回来要你好看。”
白起那点战力确实起不到什么作用,更震慑不了顾冰燕。敖汤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不是想他一同赴死,而是等他回来,示警求救。只要吵闹的人尽皆知,他顾冰燕总不能将所有人都灭口吧。
莫说是她一个初入内宗的弟子,就是李玉阳不也没有斩尽杀绝吗?不是李玉阳与舒畅不能,而是他们也不敢。毕竟牵扯着一条人命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谁愿意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