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偷偷冲他竖了大拇指,暗赞这糊涂的哥哥居然瞧清了形式。
舒畅被白起数落,立刻拍着桌上的口袋怒道:“好好,你两个小子倒是牙尖嘴利。这上万灵石,数千丹药,尽皆是我诬赖与你?”
“那小光头,我瞧你坏的很,严明,去搜一搜他。”
严明早见敖汤不顺眼,闻言将敖汤的身上搜了个遍,却只见两颗灵石,三颗丹药。
无论是舒畅,还是严明都甚是惊讶。这简直就是搜出了一个廉洁的模范来。要知道一个外宗的弟子,即便是最小的管事,随便哪一个口袋里的灵石也是以百千来计算,怎会只有两颗。
再看那三颗丹药是最低级的聚气丹,不说那丹药的好坏,只是那装丹药的袋子都被磨出了补丁,可见敖汤生活之艰辛刻苦。因此也可看出,他这药必定是省吃俭用得来的。
不但严明吃惊就连师兄白起也甚是惊讶。最近可分了不少灵石给敖汤,一袋袋的,总有上万了。可怎么就时剩下了这么几颗。我这师弟莫非是个貔貅,吃灵石也如此迅猛。要知道这玩意虽然有助修行,可吃多了也会撑破肚皮的。
不管诸人如何想,敖汤在那里却大声哭道:“我兄弟二人,辛勤看守灵药谷,每日风餐露宿,吃尽苦头。一身破烂,两块灵石到了你的手中却变作了什么万颗千块。如此冤枉好人,却是什么道理。”
白起到了这个时候,若再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无论如何,这事定是与哈家有点关系。再者今日这娘们摆明了车马,来吃他兄弟二人。他白起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需要如此大的阵仗。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事的根底还在师傅那里。
见了师弟哭闹,白起也嚎叫道:“你们一群大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兄弟两个,真是不知羞耻。我们打不过你们,今日这亏空我就认下,他日见了师傅,定叫他为我们报仇。”
舒畅坐在堂上气的笑了,本要发火,转头一想这堂下两个小子实在都是孩子,何必与他们置气。于是笑了一笑道:“事实俱在,岂容你二人狡辩?严明先将这二人收押。你即刻带人拿了执法堂印信,解了灵药谷禁制,将之查抄。”
灵药谷的禁制虽然不少,也很厉害可是执法堂中自有专门破禁的灵石,此石甚是神奇,什么阵法禁制,只要一点就破。此次舒畅专门奔着灵药谷而来,自是做足了准备,从内宗执法堂带了破禁灵石,自是要将灵药谷挖个底朝天。
舒畅说完,转头去看严谨,笑着问道:“严师兄,你看我如此做法可好?”
严谨道:“看这样子,两个小娃子倒是没少做些损公肥私的事情。处罚一下实在是应该的了。只是灵药谷乃是养草药的地方,除了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查的?”
灵药谷里可不只有花花草草,还有白三叶的家当房产。那里是白老三的地盘,人家还没倒呢,你就忙着抄他的家,等他听了消息,闹将起来,又让老子吃瓜烙。
再者说了,老子可是听说,外宗的执事查海与白老三的关系也不一般。他可是老子的顶头上司,若是查出他的差错,能少了老子的板凳?到那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了,老子可没有那么硬的肩膀去抗。
“没有什么好查的?师兄不是明知故问吗?自白老三来了外宗,看守了那灵药谷,愣是没上交过一颗囫囵的丹药。现在更是好了,半年来连一颗完整的灵药都不见了。”舒畅抖了抖手中的袋子道:“灵药去了哪里,都去了这些蛀虫的腰包。如此小子,可有那么大的胆子,公器私用公饱私囊?还不是一群尸位素餐的贪腐包庇所致?严师兄,若是此等行为不得惩罚,长此以往宗将不宗啊。”
说完舒畅还不过瘾,故意压低声音道:“此事莫说是惊动了我执法堂,就连虞明老祖也发下了话,说要查一个清楚明白。”
不知为何“清楚明白”四个字,却让舒畅读破了句子,生生说成“清楚明--白”。这话说的可真是明明白白。只是严谨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虞明老祖说的,可不管是不是他说的,在他这里却是一字千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严谨闻言头上冒汗,连忙应道:“师姐说的是呢。就该狠狠的抄一批,将他们肚子里的吃下的统统都挤出来。再狠狠的杀上一批,正一正我混元的新风。”
这舒畅修行修坏了脑袋,应和着虞明老祖的口号,非要一头扎到蜜蜂窝里。到时候蛰出一头疙瘩才知道痛呢。老子可不管你那么多的事情,你要去闹,自是由你,老子闲庭信步笑看风起云落。
舒畅笑道:“能得师兄支持,最好不过。严明还不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