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打了敖汤一个耳光,心中高兴,立时咯咯笑道:“吴用果然人如其名,也就似山竹一般,牙尖嘴利腹中空。”
敖汤被打了耳光,心中恼火,咬着牙不发一声,揉身而上,手脚并用。可惜技不如人,不但处处受制,还被李瓶儿又抽了几记耳光。
敖汤退后一步,拔出剑来,怒声道:“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若是再不滚蛋,我定要你好看。”
李瓶儿不屑的道:“你也就会喊喊口号,莫非我在这混元宗还见的少了?不过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交出头上的帽子,我自会放了你。”
敖汤伸手摸了下头顶的帽子,故作不解的道:“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知道自己长的丑却想要找个帽子遮掩。为何不去山下买过,却偏偏的要抢我的?莫非你看中了老子,想老子解衣衣之?”
“呸,你这张嘴,又是欠揍。”李瓶儿道:“谁稀罕你的东西?是我家肥鸡看中了你的帽子,非要拿来做窝,这才央我来取。这倒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我这肥鸡不是宝物可不要的。”
敖汤叫天屈的喊了起来:“你这什么强盗理论,要抢我的东西还说是我的福气?不如我也抢了你当做根本,更是你的福源。”
说起来敖汤也确实委屈,哪有挨了抢劫,还要谢强盗的道理呢。任谁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总也不免心中气愤。一定也都会像敖汤这样,拎着宝剑上去就砍。
李瓶儿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你却忘记了那句话,拳头大的是爷。小子,爷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李瓶儿是比敖汤高上一个头,可也不过就大上一两岁而已,现在却一副市侩的样子,摆明了要当大爷,做那欺男霸女的事情。
李瓶儿此刻一副大爷的样子,挺腰突肚,气派万千,简直比暴发户还要大气。敖汤也想霸气一点,也想抬头挺胸像个男子汉一样,可在李瓶儿的拳脚下,只能像个童养媳妇一样,左躲右闪,四处逃避。
即便如此,敖汤依然还是拿出了男子气概,他剑指李瓶儿道:“你确实小瞧了爷爷,爷爷一剑能将你切成两段。劝你赶紧滚蛋的好。”
李瓶儿打的顺手,打的舒畅,不但出了心中的气,还存了无敌的自信。她把掐腰,傲然道:“看样子还是没将你打服,仗着一把破剑,就敢哈大气?今天定是要将你打的服帖才好。”
言罢李瓶儿手掌轻摆如一朵绽开的花朵,罩向了敖汤的面门。
“既然你讨打,那就莫要怪我。”
敖汤面上露出了奸笑,他深吸一口气,冲着李瓶儿一剑挥出。
李瓶儿本是笑嘻嘻的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打这缺德的小子真如三指捏螃蟹十拿九稳。怎成想,在敖汤一剑发出的瞬间,局势突然发生了改变。
在这一刻,李瓶儿突然觉得她所在的空间如同是一张纸,她整个人如同被封印在了这张纸中,无论她怎么躲闪,都无法逃过敖汤的利剑。因为敖汤的剑出自纸外,有着粉碎纸片的力量。
李瓶儿吓了一跳,连同她身边的秃毛鸡身上不多的几根毛儿也竖了起来。这一剑杀气太重,这一剑的攻击太强,已经超越了她对剑的认知。
这一剑正是敖汤自那猥琐老者手中所得,名为《轩辕正气剑》,后被敖汤改动,叫了大自然剑法。这一剑据说是轩辕剑的绝学,不但外人学不会,就是轩辕家的小崽子们也鲜少有人学的精纯。
自李瓶儿现身,敖汤就一直示弱,正是要拿她试一试这些日子来,自己剑术上的进展。
李瓶儿大急,她可不想被敖汤在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那可比丑要可怕的多了。
她更未想到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不但牙口好的很,剑法更是超凡脱俗,已入境界。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说她的天赋,就是家庭出身都不是敖汤这样的野小子可以比拟的。含着金钥匙的她努力的修行,早已超越了同辈无数,更何况敖汤这样无名无姓的草根呢。
可是当不可能变成事实的时候,真真的是无尽的震撼和危险。危险,只是危险。因为敖汤有剑,而她李瓶儿更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