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叶怕二人不明,解释道:“若是存了报仇之心,定显露与形,早晚不得好死。至于离宗,只需想想为师,就可明白。以为师的修为,都没有出路,更何况尔等。”
白起不解道:“走不得,留必死。师傅那要如何是好?”
白三叶道:“你等本小,也不会为人所注意。只要学的一个忍字,自可守得云开见月明。到时候,若是力有富裕,可为师傅报仇,若是力有不逮,就将为师忘却。”
敖汤白起心中大悲,眼中含了泪水,只是叩头,却不知如何去说。
白三叶笑道:“你们却也想的太多,为师此行,前景光明,并无大碍。只是为师不放心你等罢了,多交代了两句,反而悲戚。”
二人这才散去了悲戚,送师傅远行而去。
如此过了月余,灵药谷中风平浪静,不见异常,只是黄飞虎来过几次,拿了丹药去换了灵石回。
黄飞虎虽然想敖汤陪他下山,怎奈敖汤知道自己一屁股的屎,却不敢随他出谷。好在黄飞虎做事实诚,未短了灵石少了丹药。
再过一月,又到了交丹药的日子,黄飞虎又来。
黄飞虎收了丹药问道:“师弟,这山下的大好春光,你真心不舍得去看上一看?”
敖汤一本正经的道:“小弟醉心修炼,沉迷丹道,恨不得一人掰做两半,哪有什么时间去山下逍遥。”
黄飞虎道:“拉倒吧,就你小子的那点事,我能不知。没事的,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了你。”
敖汤心中不屑叫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自保都不够,还怎么保护我呢?”
敖汤如此说法,却是不打自招,真正的心虚,真正的胆小。
黄飞虎笑道:“我是谁,你莫非不知?混元宗中谁不卖我几分脸皮,就是那顾冰燕亲自来了,能敢怎么我呢?你就放心吧,跟着老子有你的好处。”
越是懵懂少年,越是喜欢探索未知的事情。尤其是两性之间,那女孩子的奥妙,更是吸引人眼。若是敖汤不去,黄飞虎总也不好一个人去人间天堂。更怕师傅姑姑将他抓了,到时候总有个抗雷的盾牌。
无论他说的天花乱坠,敖汤总是不肯。顾冰燕那小娘皮,可不是只要他一层龙皮,而是要吃了他的骨头。敖汤自认当前还不是顾冰燕的对手,更怕了她那群疯狂的追随者。
见敖汤死活不去,黄飞虎眼睛一转,就盯上了白起:“白师兄,不如你就随我一起下山。自己的生意,孬好总要看上一眼。”
白起也不是个榆木疙瘩,师傅不在,一颗心也扎了翅膀。他可不是敖汤,一个小娃儿家家,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他正是青春年少,春树发芽,红花怒放,一江春水要向外流淌,听了黄飞虎的话,立时就心思活泛了起来。
白起看了一眼敖汤赶忙说道:“师弟,飞虎师弟的话倒是不错,我总要去看一看,莫要被哈家占了便宜。”
敖汤心知肚明,也不去拦阻他,点头应道:“你是去得,只是小心一点。莫要被人抓去,在人间天堂里卖笑就是了。”
白起拍了胸脯道:“师弟放心,混元宗的地盘,谁敢伤我分毫。再者说了,若是能在那里卖笑,却少了灵石的开销。也是件幸福美满的事情。”
这话不是假话,多少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才俊最终的梦想就是能在人间天堂里辣手摧花,只是奈何本钱不够,徒呼奈何。
白起说的话,惹得黄飞虎哈哈直笑,一副贼眉鼠眼说不尽的歪歪心思。敖汤自是省得,他叮嘱黄飞虎道:“黄师兄,我兄弟二人无依无靠,若是师兄被人绑了去,自是没钱赎换。到时出了事端,莫要告诉于我,只有你自己去摆平。”
黄飞虎连忙道:“那是当然,你二人都是我的摇钱树,任谁都出不得闪失。”
言罢黄飞虎与白起嘻笑而去,到山下逍遥去了。
二人一走,敖汤就自包中掏出了一只青铜小鼎。这鼎乃是自炼器峰路远的宝库之中所取,算得上是炼丹的中级炉鼎。若是放在拍卖行中,至少要灵石数万,可在路远的手中也就是个送人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