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扶起童子圆场道:“师弟,莫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家师弟就是个混人,整日惹是生非。在外宗号称什么外宗第一人,打量不少人惹了不少事端,也没少得师傅责罚。等咱们拿了衣服,回到家中,定会好好责罚。”
白起说的是真心话,想的就是平息事端。不过大实话太伤人,分明就是向那童子炫耀。
更扯犊子的是,白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现在敖汤揍人,他和师傅是不会管的。要管也是要回家再管。照这么说,今天敖汤定是要将他打的痛快才会罢手。
这话莫说是童子,就是路远听了也不高兴。说什么外宗第一人,惹是生非也就算了,还说只是挨了师傅的责罚,那明白的就是惹事不吃亏了。
外宗何其之大,那里面的水一点也都不浅。他一个五六岁的娃子真的能做第一?
白起的本意是说,这敖汤乃是外宗第一,童子败在他的手下也不吃亏。可听在童子的耳中,自然是变了味道。
外宗算个屁,老子可是特长生外加特招生。在这内宗之中,提了我的名号就如金字招牌一般。今日居然被矮了一头的敖汤连踢了两脚,真是气不过。
他一把推开白起,怒声道:“外宗的那些个三脚猫算个屁,今日就让你看看内宗的手段。”
白起被推了一个趔趄,暗自跺脚道,这小子也是个骄横的主,合该师弟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索性不去管他,待他被打的服帖再说。
童子右手拎锤,左手招出一面盾牌护住了脸面,叫嚣道:“小子,有种再来。”
话音方落,敖汤的脚不知怎么居然绕过了盾牌,依然踹在了童子的面上。这下童子再也不愿起身,躺在地上哭嚎道:“师傅,弟子挨了欺负,你还不帮我教训他一番。”
童子虽然傲气,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受了委屈自然去找师傅了。
哪成想路远悠悠的道:“师傅也想为你报仇,奈何的是,师傅也打不过他的师傅,如何是好?”
路远说完,三位大人哄堂而笑。笑的那童子都不知所措,忘记了哭闹。
三人之中,查海笑的最欢,他指着敖汤道:“你这小子果然真了得,我外宗有你这个第一,日后定当大放异彩。”
敖汤谦虚的道:“师叔过奖了,只是并列,并非独一无二。”
这话说着是谦虚,可依然满是骄傲的味道。
白起又将那日五人混战说了一遍,这下查海越发高兴,感叹道:“我混元宗越发的要兴盛了。”
路远不乐意道:“你老查只知道占功劳刷政绩,却不知道挨揍的却是我的徒儿。”
童子早已跑到了路远的身边,闻言应和道:“师傅,您说的对,打了我脸,丢的是您的面子。您可不能不管呀。”
“小崽子,瞎扯什么,你的脸是你的,老子可不替你兜着。”童子赖着不动,路远踹了他一脚道:“还不赶紧滚一边去,莫不是嫌老子丢的脸还不够?”
童子被他的踢的傻了,愣愣的道:“师傅,不说是我的脸是我自己的吗?怎么又是你的脸了?”
这话气的路远说不出话来。路远越发的怒,众人于是笑的更加开心,那童子愈发的懵圈,正不知所以的时候只听路远道:“赶紧带他们去挑宝衣,莫在我面前犯堵。”
童子闻言,如被蜜蜂蛰了一般,跳着叫道:“师傅,你脑袋莫非被驴踢了?他打了我,还给他们内门宝衣?”
不待路远说话,敖汤接口道:“师叔,您瞧瞧,这是徒弟对师傅说的话?要不让我帮你管教下他?小子过来,我教你什么叫尊重。”
路远道:“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赶紧给我滚蛋。对了,宝贝随便他挑,莫再来烦我。”
后半句是对童子说的,童子本是不愿意,违拗一下师傅倒是常有的事,本要赖着不走,却怕了敖汤的拳头,只得耸拉着脑袋带着敖汤白起去师傅的宝库。
敖汤一走,路远道:“白师兄,你这徒弟越发的有点意思了。”
白三叶道:“那是当然,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去收他。”